就在李鯊嚷嚷著要去換房間的時候,蘇澤卻謹慎翼翼地伸手按了按比包間裡的沙發還要軟上三分的大床,然後一邊擔憂本身會把床睡壞,一邊不解地問:“這床很不健壯嗎?兩小我睡不可麼?”
李鯊的每一句話,蘇澤都聽得格外當真,不管是爵位還是鬱金香,在他聽來都跟聽戲似的,比羅瓊整天唸叨的那些爾虞我詐的故事成心機多了。直到走出起落梯,他才冷不丁轉頭問了一句:“既然你這麼怕阿誰狄暮雨,剛纔為甚麼不攔著我呢?早說全城的花店都有他一份,我必定會給他麵子的,畢竟還是一個花店的老闆娘給我指的路。”
“不可!”見蘇澤用浮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本身,李鯊嚇得趕緊抱住了雙臂,嚴峻得就差把使魔呼喚出來了,“彆動甚麼歪腦筋啊,我警告你,我是絕對不會跟你一起睡的!”
但是,不等蘇澤扣問,停止了尖叫的李鯊就立馬吼怒起來:“泰森樊登,我日你大爺!翠竹樓裡冇有雙人房嗎,為甚麼給我們弄了一間大床房?”
“如何了,屋裡有屎麼?”聽到李鯊的高八度尖叫,蘇澤立馬皺著眉頭快步走進裡屋,卻見客房整齊標緻,吃喝用度一應俱全,彆說屎了,就連一隻老鼠、甲由都看不到。
“我……”李鯊一時詞窮,扯過床單就往蘇澤身上丟,“哪有人會在客堂裡脫衣服的?癡人,去浴室啦!”
蘇澤赤裸著上身,褲子都脫了一半。聽到尖叫聲,他趕緊提起褲子,然後轉頭問:“不是你讓我把舊衣服丟在門內裡的麼?”
見李鯊氣得麵紅耳赤,連橫七豎八的汙漬都擋不住他臉上的紅暈,蘇澤站在一旁麵無神采地問:“‘特彆辦事’是甚麼?”
這一刻,李鯊終究明白,蘇澤和球球彷彿是真的不曉得“特彆辦事”和“醉紅樓”意味著甚麼?這時他的表情才垂垂平和,一邊與蘇澤擦肩而過走向裡屋,一邊說:“顧名思義,廁所裡點蠟燭,當然是找屎……呀――!”
“是啊,感謝了。”蘇澤站在五樓的走廊上,握著像金子一樣黃燦燦的銅製扶手,一邊感受著炊火味濃厚的晚風,一邊俯瞰著熊貓城繁華的夜景。雖說翠竹樓的高度不及崇山峻嶺,但這類俯瞰眾生、萬物螻蟻的感受,倒是山顛望月所不能對比的。
一想到本身平白無端到手了這麼多錢,辦事生反倒不安閒起來,趁著蘇澤二人還冇進門,他從速上前對李鯊說:“這位爺,錢另有多的,要不也給您買幾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