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嘲笑一聲，妖嬈地走近幾步，眼神輕視地掃過我。“蘇璃，你覺得你是甚麼東西？不過是個玩物罷了，也配獲得柳滄龍的愛？”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暖和的度量，心中卻充滿了苦澀。宿世此生，我都被困在一個名為“運氣”的樊籠裡，冇法擺脫。
我昂首看他，淚水終究忍不住奪眶而出。“不然呢？柳滄龍，你奉告我，除了你，這冰冷的人間另有甚麼值得我沉淪？”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儘是苦澀，“我做了太多傷害你的事情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眼神中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感。“蘇璃，你真的……是為了我返來的？”
關於柳滄龍的統統，我根基上也算是清楚了。
“恨你？”我忍不住笑了，笑中帶著苦澀，“我恨你甚麼？是我宿世害了你，要說恨，不如你來恨我好。”
跟柳滄龍的相處，他時而的霸道，時而的和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隻是……宿世的事情，不想在持續折磨了，我此次返來，就想的很清楚，我……我對你動心了。”
他猛地將我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近要將我勒斷。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滾燙的淚水浸濕了我的衣衫。“蘇璃，對不起……對不起……”
柳滄龍的眼神刹時變得冰冷，像是萬年寒冰。“白蓧，你找死！”
“他的真身是陰司的王，你感覺你一個小妖，配嗎？”我冷冷的詰責。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統統勇氣，終究開口：“我怕……你會恨我。”他的聲音降落沙啞，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
我躊躇了好久。
但實際上，他並非蛇。
“蘇璃，我們重新開端好不好？”柳滄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哀告。
但是那樣，不過是自欺欺人。
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我，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肉裡。他一遍各處呢喃著我的名字，聲音沙啞而密意。“蘇璃……蘇璃……”
柳滄龍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寒冰垂垂熔化，他冷哼一聲，收回了威壓。白蓧這才得以脫身，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回身逃也似的分開了。
白蓧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她踉蹌後退幾步，眼神驚駭地看著柳滄龍。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除了驚駭，另有一絲……貪婪？
白蓧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你胡說甚麼？”
“為甚麼？”我抓住他的衣袖，不肯罷休，“柳滄龍，你到底在想甚麼？你知不曉得我有多擔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