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看作者有話說)
崇高妃這裡已卸了晚妝,正要上牀安息,俄然聽著乾元帝來了,不及打扮,隻得散著發,披了衣裳急倉促迎到了殿門外跪接。如果疇前,乾元帝必然將崇高妃扶起,便是不扶起,也說得一聲免禮,不想本日乾元帝走到她身邊,隻是頓了頓,竟是大步走了疇昔,崇高妃心上就沉了一沉,模糊覺著那裡出了題目,看著乾元帝進了內殿,這纔在陳女官的攙扶下起家跟了出去,臉上堆著含笑:“聖上如何這會子來了?婕妤身上可好?”
乾元帝從昭陽殿出來,在殿前站了站,昌隆看著他氣成如許,一時也不敢上前,又恍忽聽著乾元帝歎了口氣:“這是心大了。”這話說得便重了,昌隆本來躬著的身子屈得更加深了,連眼皮也不敢抬,隻看著乾元帝從他身邊疇昔,上了肩輿:“去合歡殿。”
乾元帝命楚太醫在合歡殿側的配房住下,因今明兩日都是關頭,他便是和衣而臥也不敢,正坐在燭下看醫書,猛聽著乾元帝宣召,趕緊過來,進殿先給乾元帝磕了頭。乾元帝道:“如何婕妤到這會子還冇醒?可要緊不要緊?”
原是乾元帝出去替她拉被子時,玉娘就醒了,隻是她現在身子弱,那裡來的精力與他虛與委蛇,乾脆裝睡,不想竟聽著乾元帝那番惺惺作態,令人作嘔的內心話。他對個妃子尚且有情,卻能對扶助他坐上太子位的沈如蘭下那樣的狠心,玉孃的心腸本來叫孩子回暖了些的心腸又冷了下去。
乾元帝本來倒是冇掌控就是崇高妃的,不想他還冇開口,崇高妃已然認罪,他那裡曉得崇高妃做賊心虛,這會子看崇高妃又反口了,本來七八分的肝火更衝上了一層,指著崇高妃罵道:“賤人!你個毒婦!那方纔朕出去時,你認的甚麼罪?!”崇高妃囁嚅了下,又捂臉哭道:“妾看聖上發怒,天然要認錯的。”乾元帝氣得又上去將崇高妃踢打了兩腳,指著她道:“朕倒是要賞你善解人意了?朕奉告你,如果玉卿有甚麼閃失,休怪朕不念昔日情分!朱庶人就是你的了局!”
崇高妃叫乾元帝踢得肋下生疼,隻是抽泣,再不敢辯。她本來就是散著發的,如許鬨了場,臉上身上都沾了發,那裡另有常日明豔照人的模樣,非常不幸,聽著乾元帝又威脅要廢黜她,又氣又急,淚落如雨:“聖上,聖上,妾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