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個秀士見著李皇後開口,因湊趣道:“倒不如我們一起去昭美人殿中瞧瞧,也好長長見地,甚麼纔是‘簾開合浦之明珠’。”崇高妃坐在一旁,手上的帕子都揪在了一起,臉上卻笑道:“想來昭美人是個風雅的,想來也不能不承諾。”話已說在這裡,玉娘哪能回絕,隻得笑道:“即如此,也請緩一緩,容妾做個籌辦的好。”崇高妃含笑道:“哪用籌辦,擇日不若撞日,便今兒罷。你們瞧呢?”諸人笑和,玉娘見此,臉上就有些勉強,到底還是承諾了。

又說自王婕妤走了這遭後,合歡殿這掛珠簾就出了名,連著李皇後都笑道:“我當日在《明珠記》裡瞥見‘器列象州之古玩,簾開合浦之明珠,’還想著這是多麼豪華,堪比石崇,今兒倒是聽著了。”李皇後身為國母,打小也是嬌養的,倒也不把這些玩物器具如何看重,隻是當中叫李皇後不快的,倒是乾元帝的態度,憑她再不得乾元帝的心,到底她纔是國母。

崇高妃倒是笑說:“我生皇宗子,皇三子兩位殿下時太醫倒是說了,多走動些,今後生孩子也順暢些。想來我們如許的人都是粗人,比不得淩采女金貴,昭美人,你說但是不是呢?”玉娘卻道:“淩采女說走不得就算了罷,她這肚子,妾瞧著都有些怕呢。”崇高妃拿著帕子掩了口笑道:“怪道人說昭美人是個胡塗的,淩采女是怕你害了她腹中孩子,你還替她說話。罷了,不去便不去罷,如果走了這一回,出了事,昭美人說不清還罷了,連著我們都有不是呢。”

王婕妤前頭說玉孃的珠簾比崇高妃的強,不過是信口一說,為著將住玉娘,好往合歡殿來,本心覺得玉娘那掛子珠簾同崇高妃那掛頂多在彷彿之間,見著珠簾竟是有些呆了。向來上品的南珠都是拿來做項鍊,手串,珠釵的,哪有效來串珠簾的,可合歡殿這掛珠簾的南珠,粒粒都是上上品,拿著如許好的南珠做珠簾,真真是暴殄天物,乾元帝還把來賞了玉娘,王婕妤又妒且恨,臉上幾乎笑不出來,強笑道:“我瞧著比娘娘那掛但是強上很多,隻掛在這裡就都雅。”

玉娘因笑道:“妾無福看一看貴妃娘孃的珠簾,也不曉得比擬如何,想來老是娘孃的好些。”王婕妤那裡肯聽這句,拉了玉孃的手笑道:“這可一定。我瞧著聖上賞mm的,可都是好東西,旁的不說,隻說mm頭上這朵蓮花,便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目光在玉娘髮髻上那朵玉蓮花上轉了轉。平常的玉雕,不過是拿玉雕一整花出來,凡是能貢到禦前的,玉料還能差了。偏玉娘本日頭上這朵,乃是拿著照著真蓮花花瓣的模樣雕成一瓣瓣,花瓣的尖端還帶些紅暈,就連中間鵝黃的蓮蓬也是用黃玉雕成,再用極細的金絲串成,走動時花瓣微微顫抖,一晃眼便象是才從太液池裡摘上來的真蓮花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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