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更加的覺著這個竇充容成心機,她能無寵而常獲晉封,怕不但是靠著她祖母那點子麵子情。公然,竇充容又道:“mm這裡可有甚麼好茶冇有?聖上既常在mm這裡,mm這裡天然有上用的好茶,可莫要鄙吝,隻拿份例上的來哄我。再有甚麼邃密茶點,也拿了來我嚐嚐。”
玉娘聽著竇充容那句“椒房殿,昭陽殿也冇有”心上頓時警戒,這話如果傳在李皇後那邊,隻怕就好扣她一個僭越的罪名了,因笑吟吟道:“充容何出此言?莫不是殿下與貴妃娘孃的私庫充容都見過了?妾倒是冇這個福分能見著殿下與貴妃娘孃的私庫。”這話說得更加誅心,莫說她竇充容隻是敬賢皇後乳母的孫女,便她是敬賢皇後乳母本人也當不起玉娘這番話。偏玉娘說這話時,秋波流眄,櫻唇帶笑,臉上還帶些羞怯,倒像是至心實意叨教普通,竇充容那裡接的上話,若說冇見過,她前頭指玉孃的珠簾,椒房殿昭陽殿都冇有的話便成了無的放矢;偏她又往那裡去看李皇後,崇高妃的私庫,天然語塞。
乾元帝雖冇明說,可話中透出的意義便是他之以是收留竇充容,又一回回的汲引她,不過是為著個“孝”字,給朝臣們看的。他連先敬賢皇後乳母的孫女都念在她祖母的份上都好生照拂了,還能不敬庶母嗎?萬貴太妃之以是在清冷殿禮佛,滿是她虔心的原因。
竇充容卻將留香看了眼,感喟了聲,她那裡是為著昭美人,她為的不過是她的心罷了。
這話便同她纔來時指著珠簾說話時的氣勢大相庭徑,玉娘自是不信。不想竇充容看著玉娘不信,又繼道:“我方纔那話,不過是嚐嚐mm性子的,mm方纔如果一聲不出,隻當我今兒白來了一回。”玉娘聽著這話大成心機,就笑道:“充容那話,換著哪個都要急的。”
竇充容也曉得昭美人能在半年內就坐穩了乾元帝新寵的位置,自不是個凡人,那裡能如許就信了她。將心比心,莫說是昭美人,便是她本人,如果冷不丁地有個從未曾來往的人過來奉告她,背後害她的人是誰,她也不能信,是以早有籌辦,因道:“我也知mm不能就如許信了我。我隻把幾句話奉告mm。mm細想了便知有冇有事理。mm現在真好算寵貫六宮,疇前崇高妃也未曾得聖上如此青睞,這還是mm膝下無子,mm膝下如果有了皇子,哪個還能有希冀?這宮中,我這等無寵無子的也就罷了,如果有個兒子,天然想頭就多了。我曉得mm是極聰敏的,這些個事理,想必也是心中稀有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