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人跪在地上,聽著那位替本身說話的聲音和緩的女子講了段趙將軍的過往,自家這個外柔內剛的淑妃娘娘竟是立時轉了態度,心中驚奇,到底不敢昂首,隻跪了道:“殿下現在在殿外。”
陳淑妃聽著玉孃的話,眼淚竟是漸漸收住了,又將玉娘瞧了瞧,臉上竟是暴露一絲笑容來:“我曉得了。”又放緩了聲音問道,“殿下現在在那邊?”景淳闖瞭如許的禍,天然不能等著乾元帝來尋他說話,總要尋個背景。他是崇高妃宗子,崇高妃天然護著他,與其等崇高妃往乾元帝處撒嬌,說景和不敬兄長。倒不如拉著傷了臉的景和往乾元帝跟前認個錯,也好叫崇高妃無處動手,倒還便宜。
乾元帝抬手在李皇後臉上摸了摸,笑道:“到時再說。”乾元帝少年時就儀容俊美,蕭蕭肅肅,又做了這些年的太子、天子,可說高貴清華,風采彷彿,又合法盛年,最是惑人的時候,這麼一動,就叫李皇後臉上緋紅,正要反握住乾元帝的手,乾元帝已站了起來,“皇後歇著罷。”抬腳就出去了。李皇後抬起的手就僵在那邊,臉上漸漸漲紅,眼中珠淚一滾而落。
乾元帝聽著李皇後欲言又止,挑了眉看她,李皇後叫乾元帝看得心虛,到了嘴邊的話又頓住了,她本想說的是,以乾元帝對玉娘之寵,一個月裡幾近有一半兒時候是在她那兒的,有好動靜的該是玉娘纔是,不想竟是隻叫乾元帝幸了一回的淩采女。
又說乾元帝打發走了陳淑妃,這才得空擺駕椒房殿。依著端方,便乾元帝不是來瞧李皇後的,也要到李皇後處略坐坐,說上幾句話,算是給皇前麵子。李皇後接著乾元帝,奉了茶,看了乾元帝臉上並無不悅,謹慎隧道:“淩采女現在有了身孕,自是不比昔日,妾想著給她挪一挪,搬個寬廣些的住處,聖上看著按甚麼份位鋪宮的好?”乾元帝聽了,略想了想就道:“禦女吧。”
乾元帝說了按禦女鋪宮,而現在淩蕙尚未獲晉位,明顯這個禦女就是她今後能到的位置了。李皇後心中就有些歡樂,臉上笑道:“那就禦女罷。今兒淩采女來給妾存候,竟是吐了,妾覺得她病了,就叫了太醫,不承想是大喪事。妾原覺得,”話到嘴邊又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