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整樁事演變成了:護國公夫人唐氏不忿玉娘得寵,走疇昔經驗她,將玉娘唬得告狀也不敢。還是高氏性子直,看不過眼,出言保護,將唐氏獲咎了。皇後要為唐氏出氣,用心歪派崇高妃,強加罪名給她。
而玉娘前頭說崇高妃馴良那話也有了由頭,高氏肯迴護玉娘,可不是馴良嗎?且玉娘也是個知恩的,又懂事不肯告狀,玉娘同崇高妃雖未同謀,倒算是共同默契,各自都有得益。
崇高妃同玉娘,一箇舊愛一個新寵,在乾元帝心中,恰是一個春花一個秋月,各擅勝場,哪個都捨不得,兩個同時在李皇後這裡受了委曲,乾元帝如何能忍,一些臉麵也肯不給李皇後留,頓時出聲保護崇高妃。
李皇後叫崇高妃這幾句話說得臉紅:“莫不是朱庶人委曲你?你也會說,她住在你的宮中,又是你汲引的她,她做甚麼關鍵你!昨日大家都聽得,她可喊了娘孃的。”
乾元帝出去時,李皇後就站了起來的,這會子乾元帝叫崇高妃坐,卻冇理她,李皇後看乾元帝神采不善,隻得站著,心內將崇高妃恨得咬牙,忍氣道:“永巷裡的朱庶人舉發,昨兒她去膠葛謝秀士一事,出自貴妃的授意。妾即曉得了,不能不問。”
崇高妃聽了忙站起來,當場跪下,拿了帕子將臉掩著哭道:“聖上,妾冤枉。且彆說妾同謝秀士無冤無仇,冇有由頭去害她。就隻說朱庶人是妾一力汲引的,又住在妾的昭陽殿中,妾教唆她去害謝秀士,又不是得了失心瘋,怕人不曉得是妾所為。請聖上明鑒。”說了伏地而哭。
崇高妃也是非常機靈的人,從乾元帝的口風中辯出玉娘不知何故冇在他跟前提起護國公夫人唐氏,是以笑吟吟地提了一句,公然看著乾元帝眼中有些驚奇,隻做不曉得,從安閒容地辭職,領著陳女官並兩個宮女就回昭陽殿去了。
乾元帝閒閒問道:“今兒護國公夫人也來過了?”玉娘手上一頓,從鏡子裡瞧了乾元帝一眼,臉上適時地現出分遊移來,反問道:“是哪個同聖上說的?妾一時忘了。李夫人略坐了會,看著貴妃娘娘來也就走了,並冇說甚麼。”
乾元帝那裡看得見李皇後委曲,隻道:“貴妃冇事就歸去罷,朕明兒來看你。”起家便走。崇高曉得乾元帝的那句“連玉娘都肯信她”,必定是玉娘在乾元帝跟前說了些好話了,現在玉娘是乾元帝新寵,她即在乾元帝跟前將本身誇了,自是占了先手,自家倒要投桃報李,纔好顯得寬和,以是倉促辭職,就在椒房殿外將乾元帝追上了,因笑道:“聖上這是去謝秀士那邊嗎?謝秀士道子弱,今兒叫李夫人說得小臉兒煞白,坐都不敢坐,不幸她昨兒才受過那樣大的驚嚇,本日又唬得如許,妾瞧著也心疼,忍不住替謝秀士辯白了一兩句,隻怕是將李夫人衝撞了,聖上今後見著護國公夫人,千萬替妾辯白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