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了這些年的寵妃,崇高妃氣性已成,再也耐不下性子,就問:“我這裡有件事不明白,要請謝秀士解釋一二。”玉娘臉上還是端個笑模樣,恭恭敬敬隧道:“娘娘請說。”
話到此處,方算是入了正題。玉娘將身子坐正了些,諦視看著崇高妃,微淺笑道:“娘娘覺得妾是個愚人嗎?”崇高妃也微淺笑道:“謝秀士何出此言?”玉娘站了起來,親手斟了一盞茶,遞到崇高妃手邊:“妾也曉得,娘娘獨占聖心,可見娘娘是個聰明的。朱庶人是娘娘推舉起來的人,她做得甚麼,旁人天然會想到娘娘身上去,若妾是娘娘,妾必定不會教唆朱庶人。”
崇高妃將心比心,本覺得玉娘摔下高台,受了這番驚嚇,必定不肯放過朱德音,哪怕她不說是朱德音推的她,隻哭幾聲,朱德音再無幸理。不想玉娘反替朱德音擺脫,倒是保了朱德音一條命下來。探聽得朱德音叫乾元帝打入永巷,倒是成心趁亂動手,將朱德音撤除,也好嫁禍,不想這回李皇後竟是可貴的聰明瞭一回,竟是搶下動手,令人看住了朱德音。
崇高妃先揮退了跟著她來的陳女官等人,又看了眼殿中,玉娘點了點頭,珊瑚等也就退了下去。崇高妃方道:“謝秀士就冇想著朱庶報酬何要同你過不去嗎?”玉娘蹙起黛眉:“朱庶人疇前同妾住一塊兒時,就是個愛搶先的,想是感覺妾厥後居上,掃了她顏麵罷。”
崇高妃便問:“昨日若不是朱庶人對你步步緊逼,你何至於摔下台去。若不是下頭有個雪堆,你隻怕這會子不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你當真不怨朱庶人嗎?”
崇高妃看著玉娘神采,掩口笑道:“罷了,我該歸去了,一會子幾個孩子都要去給我叩首呢。”說了盈盈站起家來,又在玉娘腹部掃了眼,“在這宮中,也隻要本身的孩子纔是最堅固的,如果能一舉得男,今後也就不愁,你也上心些。”
玉娘低頭道:“娘娘良言,妾記取了,隻是這事兒,妾也做不來主的。”一麪粉頰緋紅,一副羞不成抑的模樣。
崇高妃安排下的背工,竟是用不上,因向陳女官道:“你說她是聰明呢還是不聰明呢?”
當時玉娘不肯說是朱德音推的她,怕是就是這事有背工,現在看來公然不出料想。不然以李皇後之愚,隻要玉娘說是朱德音害她,李皇後勢需求扯上崇高妃,到時必會被反將一軍。崇高妃與乾元帝有十數年的情分,李皇後又素為乾元帝所厭,到時乾元帝方向哪個,不問可知,到時連著玉娘都會失了分數。玉娘猜著了崇高妃的策畫,是以在崇高妃問她信不信是她教唆的朱庶人時,纔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