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將她高低看了看,輕聲問道:“你叫甚麼?”圓臉兒宮女聽問,雙膝跪下:“奴婢在家時原叫秀玉,因撞了秀士名諱,陳公公令奴婢改成了秀雲。”玉娘問到這裡,心上已模糊明白了些,用心笑道:“也太細心了,倒叫你舍了本名。”秀雲就道:“奴婢即到了秀士這裡,一身一體都是秀士的,何況一個名字呢。”玉娘點了點頭:“怨不得陳公公遣你過來,是個曉得端方的。”

乾元帝心中原也有疑慮,他上早朝前玉娘還好好兒的,臉上輕紅粉白,全無病容,如何下午就病了?隻李皇後拿著脈案和藥方說話,倒也不能定奪,崇高妃這番話話又勾起他狐疑來,臉上就有些陰沉。

玉娘委珊瑚全權辦理她身邊事件的時,原也料著會有這一說,便緩聲道:“雖是本分。隻是獎懲也要清楚些纔好,有功不賞,今後誰還經心呢,珊瑚你也一樣,你說是不是?”因珊瑚前頭才得過玉孃的一支綠玉簪,是以玉娘這話說得珊瑚竟是啞口無言,一時也摸不準這個瞧著軟綿綿全無脾氣的謝秀士是個甚麼性子,隻得笑著承諾,疇昔取了十兩銀子來給玉娘看了,見玉娘點了頭,這才遞給了秀雲。秀雲雙手接了,叩首謝過玉娘,這才站起來,自此玉娘出入都帶著秀雲。

圓臉兒宮女上來幾步,垂了手道:“回秀士的話,奴婢來前,陳奉陳公私有訓示,令奴婢等好生服侍秀士,秀士但有叮嚀,奴婢等要極力奉侍,不成怠慢忽視。”說到陳奉名字時,咬字分外清楚,玉娘聽得眉梢動了動,就將手上的茶盞往桌上擱去。圓臉兒宮女見機得快,忙過來雙手接了,擱在桌上。

又說到晚間乾元帝擺駕椒房殿時,因不見玉娘人影,天然要問。李皇後臉上就做些擔憂的神采,歎道:“今兒謝秀士來給我存候,我看著她神采不大好,問了她她也不說,還是她身邊一個宮女說了我才曉得,謝秀士打起家就頭痛。我就宣太醫來請了脈,倒是不重,不過是傳染風寒罷了,吃幾劑藥也就好了。”說了就將脈案與藥方劑遞到了乾元帝手上。

玉娘就笑道:“倒不是。今兒還多虧了她哩。我在外頭頭痛,她見機得快,將我扶著了。我不過問她名字罷了。你取十兩銀子來賞她。”珊瑚傳聞,鬆了一口氣,就笑道:“奉侍秀士是她的本分,那裡用得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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