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玉娘這裡是新出頭的寵妃,往她這裡來奉侍也算是好差事了,以是要人時也算得你爭我奪。這會聽著謝秀士要問名字,不由搶先恐後起來。看著下頭亂糟糟的模樣,玉娘不由微微顰眉,珊瑚忙道:“一個個報上來,如許亂鬨哄地,成何體統!端方都學那裡去了!”
是夜,乾元帝又留在了玉娘房中,因隔了一日,乾元帝便比昨夜猖獗,直擾了玉娘大半夜才放她疇昔,事畢還是將玉娘摟在懷中,才子在懷,真真是香夢沉酣。玉娘雖是身心俱疲,卻還是張著眼,醒了大半夜。
玉娘曉得這回送來的人中必定有昭陽殿,承明殿等處的眼線,本身在宮中根底尚淺,那裡辯的過來,乾脆將珊瑚頂了起來,珊瑚是宮中白叟,對宮中情勢天然比本身清楚很多。且珊瑚便是李皇後遣來的人,如果因著辦差了甚麼事,她這裡去請李皇後措置,到處講端方的李皇後為著顯現她忘我,不獨不會包涵,反要從重措置珊瑚,纔好洗脫“珊瑚是李皇後的人” 這一懷疑。又因有李皇後這一尊佛在,便是外頭有人拉攏珊瑚,珊瑚也得衡量一二,不敢妄動。
玉娘隻感覺乾元帝握在本技藝上的手比方纔捏得緊了些,模糊猜著乾元帝尤不放心,用心摸索,就回道:“聖上給妾甚麼,妾都喜好。隻是妾大膽一問,聖上賞了妾父甚麼官職?”乾元帝將玉娘摟得緊了些,在她腮邊聞了聞,一縷暗香,沁民氣脾:“不過是個翊麾校尉。”玉娘就遊移道:“校尉?好象是武職哩,妾父不懂弓馬的,怕有負聖恩。”乾元帝又笑道:“不過是個閒職,又不消他上陣。”心頭模糊還繃著的一根弦才鬆了。
玉娘把珊瑚看了眼,淺笑道:“你來問她們。”這就是委珊瑚總管了,珊瑚心上大喜,格外阿諛,站到前頭,一一問明白了,又來回了玉娘曉得,隻覺得玉娘必有分撥,不想玉娘竟說:“曉得了。你是殿下指給我的,想來是個可靠的,以是這些人我都交給了你,平常你調劑就是了。如果今後出了甚麼不對忽略,我隻同你說話。如果你說不明白,說不得我隻好回了殿下,請殿下措置。”
乾元帝聞言,楞了楞,轉而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個甩手掌櫃。”又拉起玉孃的手摸了摸,閒閒問到:“你封了秀士,朕已遣人往陽穀縣宣旨了。依例你父可得個蔭職,朕一併封了,你可喜好?”
玉娘這一覺直睡到紅日射窗才醒,看著玉娘緩緩伸開眼,守在她牀邊的珊瑚忙湊過來先磕了個頭:“奴婢恭喜秀士,秀士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