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額到底是敬愛這獨一的女兒,看著尼楚合一臉委曲,隻得感喟著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渴不渴?”尼楚合正感覺口乾舌燥,聽著龔額問她渴不渴,小孩子一樣扯著龔額的袖子撒嬌:“阿瑪,我想喝蜜水。”
天狼在山崖底下醒過來,隻感覺腦筋昏昏沉沉地,半刻纔回過神來,撐起家子擺佈一看,公然是在斷崖之下。一根斷裂的樹枝,約有碗口粗細,橫亙在身下,想來是從山崖下墜落的時候叫這根樹枝擋了擋,減緩了衝力,這才保住了一命。不遠處是一片草地,那穆森斜斜臥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天狼的心竟是往下沉了沉,轉而竟是有些驚駭,雙手一撐想從地上站起來,隻感覺左臂砭骨的疼,竟是使不出半分力量,額頭盜汗涔涔。天狼曉得怕是胳膊折了,這從斷崖上頭墜落能保全性命已是萬幸,斷個胳膊又算得了甚麼,那邊穆森還是一動不動,怕是不妙了。
阿瑪說:“尼楚合,聖上不世隆恩,命我瓜爾佳・龔額家世代襲血滴子統領之位。你額娘早喪,我隻得你這麼一個孩子,這位置今後老是你的,現在刻苦些,今後才氣服眾。”尼楚合看著本身的阿瑪,這纔多少日子冇見,龔額的兩鬢都是白髮,臉上也添多了很多皺紋,彷彿衰老了十歲的模樣。尼楚合心中酸楚,探脫手去抓著龔額的手,含淚叫了聲:“阿瑪。”不知怎地,龔額臉上俄然一沉,用力把尼楚合的手摔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