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顯榮是叫高鴻攔著了,直拉著他去吃酒,又替崇高妃說了很多鳴冤的話,隻說是有人要使得他們兩家互鬥,好從中漁利的。
玉娘看乾元帝是要走的意義,卻不說話,隻拿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乾元帝便笑道:“這是不捨得朕嗎?你放心,朕隻在宣政殿批奏摺,不往彆人那邊去。”玉娘這才展顏一笑。乾元帝言如有憾,吵嘴卻帶著笑,道:“朕是你一小我的就歡暢了,吝嗇的壞丫頭。”欠身在玉娘額角落了一吻,又叮嚀了合歡殿中人好好奉侍,不準招惹昭婕妤等話,這才起駕出去。
且說馮氏從未央宮出來,坐著自家的小轎,一起搖搖擺晃地歸去,才走到半路,肩輿俄然停了下來,馮氏正要問話,就見著有個小丫頭的聲音問道:“我家夫人叨教轎內但是吏部謝郎中的夫人?”
馮氏挑起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因見街的斜劈麵也停了一頂青布肩輿,一前一後兩個轎伕,又有婆子丫頭隨行,顯見得也是哪家的夫人。馮氏自到京以來,除著自家幾家親朋,並冇四周走動過,這回俄然有人來號召,馮氏為人聰敏心上也模糊猜到了,便對隨轎的丫頭秋實點了點頭。
馮氏就道:“妾瞧著婕妤神采不大好,白得不幸。聖上倒是體貼,叫令媛方上最好的太醫在合歡殿住著待命,隻婕妤本身也要放寬解纔好,待得將小皇子生下來,甚麼要緊的事做不得,非這會子心心念念地掛著,如何養得住胎。”說了屏退了屋內奉侍的,這纔將玉孃的話與謝顯榮說了。
翠樓不動,馮氏幾乎將此人忘了,俄然聽著她說話,倒是想起明日徐氏要過來的時,心中模糊感覺千萬不好叫徐氏見著翠樓的,是以道:“你去奉告她,她是客人,哪有客人給仆人存候的事理。叫她儘管好生養息了,這兩日無事就不要出來走動了。”端五能叫馮氏遣到翠樓身邊,也是個機警的,聽著馮氏這話也就明白了,回身出來與翠樓說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