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勝聽著有茶行叫官府查封,心上就是一跳,因看路旁戰著個老夫,約莫五十來歲年紀,生得麵善,便上前唱了個喏,就教道:“老伯,就教是哪家茶行叫官府查封了?”那老夫將郝文勝覷了眼,見郝文勝衣裳整齊,麵上帶些笑容,倒也有些好感,撚了頜下斑白髯毛道:“叫個甚古怪名字,繞口地很,你問這個何為?”郝文勝忙笑道:“我是外埠的客商,要買茶回籍哩,也不知是不是我前日看的那家。”

謝顯榮即起了意,便要將情麵做足,因與郝文勝道:“仇人如果家內無事,還請在京中盤桓數日。”郝文勝本就成心阿諛上承恩公府,聽著謝顯榮的話,雖不知其企圖,也是滿口承諾。謝顯榮成心摸郝文勝脾氣,郝文勝用心奉迎,倒也賓主相談甚歡,待得郝文勝自承恩公府出來,隻覺得得著了國公世子青睞,已是神清氣爽。

郝文勝來前,心上隻是猜想,聽著謝顯榮這句也就明白了:若那竟陵子茶行不是承恩公府出麵查辦的,承恩公世子也不會提著這句。隻是人自矜身份,不肯攬功罷了。忙笑道:“托賴,托賴,那茶行自家作死,把官茶私茶摻了賣,現在已查抄了,小人的氣也算出儘了。”

在謝懷德那邊,謝顯榮倒是合盤托出,道是郝文勝戀慕著承恩公府的勢派,又是個明白人,如許的人娶著月娘,隻看在承恩公府麵兒上,也會將月娘捧著。月娘那性子,雖是放肆,卻無有多少心機,隻消有人肯阿諛她,倒也好相處。且郝文勝又是襄陽人士,離京都遠隔千裡,月娘跟著他去了襄陽,也惹不出多大的禍來。

隻是謝顯榮也算是謹慎慣的,並不肯涉入太多,唯恐郝文勝得寸進尺,要承恩公府幫著將被騙的銀兩追回,是以並不肯攬承,不想郝文勝如許乖覺,是以笑問:“現在事了,仇人下來有甚麼籌算?”

又說謝顯榮對付完了郝文勝,返來便與謝逢春與馬氏商討,隻說齊瑱此人刻薄無情,與月娘無有半點伉儷情分,再擔擱下去,白孤負了月娘芳華,倒是便宜齊瑱還是占著公府半子的名頭,卻與內寵雙宿雙棲,生兒育女,今後他與內寵的孩子還要占著承恩公府外孫的名頭得好處,豈不是太虧了。倒不如趁早使月娘與齊瑱和離,今後齊瑱想如何樣就如何樣,與承恩公府再冇半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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