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這裡去了謝懷德佳耦,倒是歡樂,隻是因馬氏捨不得謝懷德,當日狠哭了場不算,連續十數人都不開顏,是以馮氏麵上一點子歡樂也不敢暴露來,反得露個笑容來陪著馬氏說話。倒是謝顯榮之子謝驥乖覺,看著祖母與母親連著這些日子都不喜好,這日下了課,就過來相勸,又哄馬氏道:“祖母,您彆難受。二叔這回出去,必然是要做大事的,今後必然風風景光地返來,祖母還要多個誥命呢。”

馮氏臉上就帶了些歡樂,細聲細氣地問謝顯榮道:“聖上偏疼殿下,為殿下思慮得如許全麵。”謝顯榮悄悄哼了聲,道是:“這多數兒是殿下自家的主張。她在家時就是個謹慎的性子,現在隻怕更謹慎了。”馮氏不敢再說,又道:“上回郝文勝送來幾包雲霧茶,妾今兒試了試,公然暗香,您要不要嘗一嘗?”

且謝顯榮更是明白,他們現在是皇後母家,今後憑誰是太子,他們都是太子孃家,是以除著乾元帝,旁人要動他們家,絕非易事。可如果從自家亂起,旁人再來殺,就是事半功倍。是以向來不準馮氏對謝懷德佳耦不滿。隻是本日馮氏說得含而不露,謝顯榮又與她向來敦睦,也不好劈麵就怒斥,便假托著玉孃的意義將馮氏安撫了回,不想他那番言辭倒是與玉孃的心機不謀而合。

馮氏聽著馬氏又把謝懷德比出來,心中不大喜好,還得強笑道:“這也是母親疼他的原因。”馬氏一麵兒擦淚一麵道:“他是我謝家宗子嫡孫,我不疼他疼誰?你彆看我常日疼著阿德,我心上一樣疼大郎呢,隻是他為人慎重,這纔不顯。”

謝顯榮聽著馮氏講解,歎了口氣,將馮氏的手握了握,道:“這事兒你當時如何不問明白?幸虧殿下賢明,不然真就叫那譚氏算計著了。殿下現在恰是要緊的時候,你更該細心纔是。”

到得四個月後庶吉人任滿,謝懷德公然也叫放了外任。然與齊瑱分歧,齊瑱去的玉山縣雖算不得偏僻,卻也不是個富縣。謝懷德是皇後遠親兄長,又有乾元帝表示,吏部那裡敢難堪他,將他放去了東安州蘭溪城,雖普通是個縣令,因蘭溪是個大縣、富縣,是以民風算得上溫厚,官員在這裡要得個考評優,絕駁詰事。這還罷了,蘭溪離著陽穀城近,快馬加鞭不過大半日路程。為著將謝懷德安排疇昔,原蘭溪縣縣令還叫吏部扔去了樂平州大餘城,也算是頗費了些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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