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這才笑道:“罷了,你們倆個歸去罷,我有話要與齊王妃說。”崇高妃與竇淑妃兩個這才站起家來,施禮而退。齊王妃見崇高妃與竇淑妃兩個出去,又覺玉娘目光直直盯在身上,不由將背挺得筆挺。
可隻除一個盧雪、叫樓氏與萬貴太妃離心,又如何能叫玉娘氣平,她萬貴太妃母子即敢來招惹她,也怪不得她無情了。因玉娘深知乾元帝忌諱齊王,故而在他麵前閒閒一筆,隻把齊王佳耦提起,公然正中乾元帝下懷,將齊王佳耦召進宮來侍疾。待得齊王與萬貴太妃母子們在清冷殿相聚,兩個都是麵帶憂色,雖乾元帝顧忌著朝野群情,不能將齊王殛斃,可甚時再放他出去,就是個不決之數。
萬貴太妃抖了唇道:“你那裡曉得她,脾氣古怪得很,性子又暴虐,指不定看著我們都在宮中,是以用心叫我們曉得,都雅我們鞭長莫及,惶恐整天。”齊王妃聽自家婆婆這句,頓時霍然開暢,把齊王袖子拉了,哭道:“是了,是了,便是如許!”一行哭一行把玉娘宣了她去,與崇高妃,竇淑妃一起將她調侃嘲笑的話學了一回,又道是,“她說妾入迷,不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回想來,妾雖有入迷,確是未曾聽得她有說話。她實是冇與妾說話呀。這般指鹿為馬,清楚是用心與妾難堪,叫妾白受她訓教罷了。”
合法齊王妃憂愁之際,便聽得殿外有內侍報說殿下宣召齊王妃。齊王妃無法,隻得應道:“妾曉得了。”略略清算一番,隨內侍下得清冷殿,逶迤往椒房殿去。
玉娘便微淺笑道:“齊王妃看著我好了,以是安撫麼?”齊王妃聽這句很有些兒花樣,不由將身子動了動,又笑說:“莫說是妾,天下臣民聽著殿下大安,也都感激上天恩德。”玉娘點頭感喟道:“也一定哩,有些兒愚民,胡亂信賴鬼神之說,道我是叫冤魂纏上,以是不信。這話兒實在可惱,齊王妃,你說但是也不是。”
齊王妃因不知此中另有玉娘手筆,乍了膽兒與萬貴太妃與齊霸道:“殿下夙來肯與報酬善,不若妾去求一求殿下,將王爺放出去。王爺到底是成年男人,久住宮中也不成話。”齊王待要點頭,就看著萬貴太妃一聲嘲笑道:“求她?不是她,你我還落不到現在這個境地。”將身邊奉侍的宮人內侍都喝退了,這纔將袁有方所言與齊王齊王妃低聲說了回,恨聲道,“她逼著樓氏將盧雪杖斃,這等暴虐的心腸,也不怕報應!”齊王與齊王妃傳聞,隻是相顧無言,暗自煩惱不該無端招惹她,現在可如何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