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顯榮這話一說,郝文勝臉上就少了笑容,感喟道:“小人兩年前冇了娘子,膝下尤自空虛。現在與家母相依為命罷了。”謝顯榮聞言,心上喜好,臉上倒是個慚愧的模樣,忙與郝文勝賠了情。郝文勝那裡敢怪謝顯榮,天然滿口地不礙。
謝逢春傳聞,先哼了聲:“當日但是你挑中的這個半子!”馬氏臉上一紅,忿忿辯道:“當日我看著他斯文漂亮,隻當他是個好的,那裡曉得他混賬成如許!”謝逢春指了馬氏道:“你另有臉說,你會看甚麼人?!挑個齊瑱是白眼狼,另有那衛氏,是你說她和順懂事,把她塞與我的,那是個甚麼東西!”
郝文勝聽著這句,臉上禁不住要笑,又不大敢信,便問道:“老伯,您冇記錯罷。”老夫見郝文勝思疑他,便將臉兒一沉,“咄”了聲道:“你這小子好不曉事,既信不過老夫,問我則甚。”說了,拂袖而去。
馬氏叫謝逢春當著兒子的麵怒斥,臉上那裡掛得住,正要將謝逢春自家看中的宋姨娘比出來發言,謝顯榮已截口笑說:“母親,您儘管放心,他與月娘和離以後,人都知他獲咎了我們,哪個會為著他個不長眼的東西叫我們家不喜好呢?總有他苦頭吃,叫他一輩子進不了京也成。”馬氏將兒子看了眼,臉上才略鬆些,遊移道:“我與你爹倒是冇甚麼,隻怕你mm不肯承諾呢。”
老夫哦了聲,又將郝文勝高低打量了回,問道:“你瞧得是哪個?”郝文勝便將名字說了,老夫口中將名字唸了兩回,一鼓掌道:“竟陵子,就是這個!”
郝文勝這才喜笑容開,心知必是承恩公府出了力的原因,回在自家房中,搓了手在房中轉了幾圈,待要去拜謝,一時又不知拿甚麼謝禮的好,人是皇後母家,甚好東西冇見過,也不能妄圖他的東西。可如果不謝,豈不是叫人看輕了?今後再要上門就千難萬難。
謝逢春聽了,冷哼了聲道:“由得她麼?”馬氏還待再說,謝顯榮已道:“二mm向來肯聽二弟的話,不若叫二弟去安慰安慰,您看如何?”馬氏想了想,隻得點頭承諾。
謝懷德聞言,想了想道:“和離原是我的主張,可叫月娘和離了去嫁個商戶,隻怕不肯承諾哩。”謝顯榮因笑說:“你忘了她要我們替郝文勝出頭了嗎?”謝懷德隻是點頭,月娘記得郝文勝好處與嫁給郝文勝全然不是一樁事,如何好混為一談!且那郝文勝肯不肯娶月娘尚未可知,便是肯娶,為的隻怕也是承恩公府,總不能叫月娘一世不能得人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