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見景淳一副兒大義滅親的模樣臉上這才暴露一絲笑容來,道是:“王兄公然忠心。”他臉孔生得似阿嫮多些,可這一笑,瞧在景淳眼中,好似瞧見了乾元帝複活普通,竟是後心生寒,忙為自家辯白幾句。高鴻當年會得與宋朗串謀倒賣鹽引當然是自家要發財,可一半也是為著他。景晟見景淳不肯出麵替高鴻討情,自是覺著景淳涼薄,,臉上倒是涓滴不不露,叮嚀三法司會審,勿枉勿縱以後便命散朝。
這也實在是宮中太後昏睡的動靜還未傳出宮來,如果傳了出來,這三位怕是一刻也等不得,立時要去回景晟,現在隻是不大信,無如高、宋兩個竟是一唱一和,你一句他一句的,倒是共同得很,待要不信,又怕是真的;待要信,這等詭譎事又如何幸虧聖上麵前開言,三人麵麵相覷,還是羅士信先道:“聖上年幼,離不得太後呢,且去摸索一二也就是了。”
太醫們叫少年天子特長一指,雙膝不由得一軟,跪在地上,待要背幾篇藥書來,不想新帝年紀小些自是不懂禁止,脾氣比乾元帝當年更暴躁些,還不待太醫署醫正將脈息道理說完已叫景晟打斷:“哪個要你背醫書?!太後到底是個甚麼病,你斷不出麼?一個個都是廢料,朝廷養你們是何為麼用的!”
高鴻想在這裡,隻得杜口不言。不想一旁的宋朗聽著高鴻與羅士信的這一番對話,心上早涼透了,晉王連著自家孃舅都不肯保,何況他個外人,這回怕真是活不成了。罷了,罷了,擺佈是個死,不若博上一博,許另有一線朝氣。宋朗想在這裡,一咬牙,俄然衝著堂上一叩首道:“三位大人!犯官有下情回稟,雖子不語怪力亂神,事涉太後孃娘,犯官也是不得不信,不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