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瓊便道:“我如何冇好處?他們搶了我的孩子,叫我的孩子喚旁人做娘,又將我攆出承恩公府,將我扔在尼姑庵裡,還要與人說是我自家情願削髮的,若不是怕太後將我問起,隻怕連性命也一定肯與我留下哩,這口氣我如何咽得下。”

是以這會子齊瑱聽著田大壯來報說,翠樓叫個來源不明的婦人哄住,天然體貼,是以立時點了數個衙役當時就趕到了佛光寺。當家主持行深看得是本地父母官兒來尋人,也不敢推委,當時就將齊瑱引至佩瓊與翠樓安息的客房處。

如果齊瑱不問這句,佩瓊倒還憂心不能打動齊瑱,待聽得這幾句問話,佩瓊才放下心來,又服阿嫮有遠見,曉得齊瑱把柄,捏著齊瑱把柄來勸他,公然事半而功倍,當時便介麵道:“忠臣遭難,不過是有奸臣作怪,隻消揭暴露宵小來,先帝不過是遭人矇蔽,算得甚大事呢?且與國也有大功哩。到當時,沈家委曲儘複,翠樓規複沈家蜜斯身份,你與她瞭解與微,不離不棄,可謂有情有義哩;再則,你舉發奸臣,與國有功,又好說是個良臣忠臣,到時誰還能反對你出息呢?且當時,你與翠樓也好正式結為佳耦,你們倆的孩兒也有出身哩,瑞哥兒那樣的人才,你就不盼著他娶個高門賢妻嗎?”

齊瑱到時,恰好紅柳倒進門內,將翠樓與佩瓊兩個都現了出來,兩個正並肩而坐,都哭得麵白眼紅。齊瑱做得十數年親民官兒,早練出了一雙利眼,立時就看出那婦人與翠樓眉眼間非常類似,心上先是一沉。

這回翠樓倒不消佩瓊叮嚀,忙將房門關上,又按了齊瑱坐下,又對佩瓊瞧了眼,見佩瓊點頭,方將佩瓊與她看過的那封信拿來交在齊瑱手上,道是:“老爺,您瞧一瞧罷。”

齊瑱聽佩瓊說得不差,臉上神采愈發地丟臉起來,咬著牙道:“你又是從那裡曉得的?”佩瓊似笑非笑地瞥了齊瑱一眼,道:“你曾與謝家二郎交好,也曾做過謝家半子,莫非你不知你前泰山曾有個內寵麼?”

佩瓊全然不睬齊瑱說話,又自顧說道:“玉娘自入宮以後就得著聖上心疼,崇高妃兄妹倆天然不能放她疇昔。那高鴻因尋不著玉孃的錯處,便將主張打在了謝顯榮身上,送了個才子與他,恰與玉娘類似哩。謝顯榮雖鑽在了名利中,可也是個機警的,曉得如許一個美人如果他收用了,一家子死無葬身之地。他還略有幾分人道,不肯做殺人滅口的活動,方轉送與你,就是翠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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