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本日看下頭為個禦史的一家之言爭得麵紅耳赤,起先也有些兒不明白,隻他不明白的事就肯細細辯白,就叫他瞧出了端倪,頓時有怒,想了想,乾脆拋下不睬,由得他們去爭個痛快,請了玉娘還宮。

景晟與景寧兩個陪著玉娘用了膳,景晟因午後還要上課,先回宣政殿去了,景寧也不好再留,一樣起家辭職。他夙來是個知機的,雖與景晟一塊退出,倒是掉隊景晟數步,到得椒房殿外,屈身施禮,看著景晟上了步輦去了,方纔走開。

景晟使袁有方走那一遭,除著大理寺卿羅士信並大牢的牢頭以外,並無人曉得,芮禦史又從那裡得知?他起先攀咬謝懷德確是為著自家雋譽,可新帝景晟竟是將此事晾下,不說個對錯不說,另有人勸他道:“你何必與太後母家做對?你又無憑據,這回如果叫謝尚書脫了身,今後有你的苦頭吃,還不快快改了,再親身往謝尚書的府上走一遭兒,與他賠個情,這事也就罷了。”

他這一番話直叫羅士信發笑,竟是直問芮禦史道:“禦史但是狐疑本官與謝尚書官官相護,是以不叫這倆犯官將謝尚書招認出來?芮禦史即有此念,無妨連著本官一起參了。”芮禦史叫羅士信這一激,頓時惱羞成怒,當時就道:“爾當本官不敢參嗎?!”當時拂袖而去,竟真的具本,連著羅士信一塊兒參了,直道他與犯官勾搭,私相授受,貪贓枉法,聖上賢明,合該換人另審如此。

景寧看著景晟扶著玉娘退出,原想就跟下來的,轉念又想著朝廷上的動靜,是以擔擱了會,待得快意傳了散朝的口諭,景寧立時進了後宮,混忘了另有顧鵲在家中。

袁有方清算了供詞,返來承與景晟,景晟看過,心上有了底。到得次日上朝,景晟點了那芮禦史來,倒是好言與他道:“你即參謝尚書,隻無根據,不若你親身往刑部聽審,明白了此中是非曲直,再來奏與我曉得。”

這時叫玉娘提起,景寧方纔憬悟,不由鮮明,喚了自家貼身的內侍連英過來,要使他回王府奉告王妃曉得。玉娘還嗔道:“她嫁了你,平生榮辱都係在你身上,你也該念著人些。”景寧叫玉娘說得滿麵赤紅,唯唯稱是,連著頭也不敢抬。還是景晟勸了幾句,玉娘方纔罷了。一時傳膳,玉娘便使珊瑚裝了兩道菜,點了個小內侍賞去趙王府與顧鵲,晉王府那邊普通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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