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想了想,點頭承諾,又與崇高妃道:“阿寧那孩子你們也曉得,臉皮最薄,可彆臊了他。”崇高妃笑著承諾,又與玉娘說了回話,也就歸去了,竟是絕口不提乾元帝。
玉娘口中這個表妹,恰是孟姨孃親女,阿誰真正的玉娘。疇前玉娘不知自家表妹去了那邊,待得玉娘坐穩了後位,將乾元帝握在掌心以後就不足暇來想疇前那些事兒,不獨發明陳奉野心,更覺玉娘失落以後她便到了陽古城,委實太巧了些,若說此中無有故意人手筆,玉娘再蠢上些也不能信賴,故而聽著陳奉相勸,便勾起疑問來,直問得陳奉無言可對。
景寧要在婚前參悟歡樂佛,而歡樂佛雖在歡樂殿中,可總不能叫內侍們引著景寧去,莫說玉娘隻是養母,便是親孃,也不好由她來帶路,是以若自家能為她解了這個煩憂,還怕她們母子不喜好嗎?
景寧聽著玉娘這話,臉上又有了些紅暈,害羞道:“是,兒子不敢失娘絕望。”
唯有景寧,年紀纔將將十五,剛知了人事,性子又內疚,近身奉侍都是內侍,不叫宮人靠近的,是以對男女之事可說是一竅不通,還得看歡樂佛參禪貫穿,也免獲得時手忙腳亂。若乾元帝還好端端的,如許的事,自是他引了景寧去看。現在乾元帝臥床不起,總不能叫內侍們去做指導,恰是煩惱之際,崇高妃來了椒房殿。
徐清樣貌平常,也無才學,倒是非常善解人意,能體貼景淳,曉得景淳心上不喜好,緩緩把短長還與他分辯,隻道是:“您是甚人?您是父皇的宗子,身份貴重。隻消母後與太子喜好您,朝臣們如何看您又有甚要緊。”
自乾元帝病倒,太子景晟監國,雖景淳也叫景晟安排在了朝中,無如他的名聲壞了,雖是現在改過,大臣們雖不敢冷酷他,卻也不如何將他看重,景淳到底是個皇宗子,自幼兒也是受儘嬌寵,哪能無知無覺,不免自悔起來,悔的倒不是疇前愛個漂亮男兒,而是自家太魯莽,在嫡母麵前殺人,生生落了個殘暴的名頭來,乃至於到現在還招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