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崇高妃跟前得用的女官,幾句話就將王朝恩與陳奉之間的事交代了清楚,聽得崇高妃掩唇淺笑。
當時的吏部侍郎鄭同有個女兒,守著望門寡,成心招婿,見江若愚有儀容,就有招贅之心,請了中人旁敲側擊地扣問江若愚在故鄉可有妻室後代。不想江若愚是個功利無私的,自發中了進士,出息無量,不肯叫趙氏拖累了,竟說趙氏已故,暗中一封休書回籍,以趙氏不敬丈夫為由,將她休了,竟連兒子也不要了,就此做了鄭同的半子。
不想崇高妃卻道:“阿誰掖庭右丞叫甚麼來著?”聽著崇高妃這話,陸女官立時就曉得了,方纔不是崇高妃不惱陳奉,不過是一時動他不得,這回提著王朝恩,天然是要汲引他一二,一樣好叫陳奉臉上無光。
周蘅同朱德音兩個到底不敢惹人諦視,隻得偃旗息鼓,一個道:“罷了,我給謝家mm麵子。”一個道是:“清者自清,我怕誰來。”各自丟開手,站了起來,周蘅自回房,朱德音倒是把玉娘看了眼,掩唇笑道:“我隻覺得你是個木頭,戳一下也不知哎呦,不想你倒是個乖覺的,不肯被騙哩。”
疇前冇新人也就罷了,掖庭不過是個養閒人的處所,現在有了新人,自家如果一無所知,豈不是如瞽者普通,幾時叫人暗害了去也不曉得。王朝恩論資格不差,卻叫陳奉生生壓了一頭,王朝恩必定不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