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待英娘刻薄,謝懷德倒是早就曉得的,這回不過是變本加厲,更叫謝懷德氣惱的,倒是謝顯榮的薄情,轉念又想:“他連送個妾與自家妹夫都做得出來,這也不出奇了,到底涼薄了些。”因看梁氏氣憤,拉了梁氏的手,拍了兩拍:“你氣胡塗了,他李氏父子即肯叫我們見著大姐姐,又不攔著大姐姐說話,便是要看我們的意義。如果我們執意究查,天然會與我們個交代、如果我們同他普通,哼哼,轉頭我去封信就是,大姐姐的委曲天然不能如許算了。”

李鶴看著李茂行負氣,嘲笑了聲,又道:“父親也曉得母親脾氣,是個好哄的,嘴上又鬆,如果在庵中說了甚,我們一家子隻怕都要冇了局哩。”李鶴原也曉得即不能要了吳氏的命也不能使李茂行休妻,能到現在這個境地已算是李茂行看在英孃的遠親妹子是皇後的份上了,隻是就叫吳氏到甘露庵榮養,豈不是便宜了她,這才做此語。

景晟進殿,梁氏如何敢坐,忙起家站在一邊,看著景晟目不斜視地走到玉娘麵前,搖搖擺晃地跪倒:“兒給母後存候。”玉娘不待景晟跪倒已下了座,親身把景晟扶起,摟在懷中,摸了摸他手心,笑道:“好孩子,這是你二舅母。”梁氏這時已過來與景晟見禮:“臣婦梁氏見過太子殿下。”說著拜了四拜。

到了這時,李茂行還能說甚,隻得滿口承諾,到底還叮囑了李鶴道:“待得事畢,你也去信奉告你舅子們曉得,好叫他們放心!”李鶴這才翻轉臉皮,恭恭敬敬地與李茂行道:“是。”不待李茂行再說甚已躬身退了出去,徑直回房將吳氏了局奉告了英娘曉得。英娘傳聞,雙手合十,唸了聲彌陀。

梁氏一早傳聞太子早慧,原覺得世人阿諛皇後太子,有所誇大,不想竟是比傳言中更聰明些,想自家兒子這般大時,還隻會哭鬨哩。梁氏也是因著訝異過分,一時竟是忘了起家。

倒得次日,謝懷德公然與李鶴去了封信,信上不過閒閒歎了回家常,信末隻閒閒道:“殿下屢問姊安,甚為顧慮。”

要說英娘也並不是個好欺的,疇前不過是叫謝顯榮寒了心,現在看謝懷德肯支撐,她是敕封的縣君,陽古城裡論者誥命,哪個能超出她去,是以也倔強起來。與李鶴商討了一回,便假托著給短命的雙生子超度去了甘露庵,擺出縣君身份來,勒令了甘露庵的主持謹慎關照吳氏,除著拿了李府對牌的來人,再不準有人靠近吳氏居住之處。如果有可疑人等靠近,儘管拿下送去縣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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