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病了這一場,險險才醒,乾元帝哪捨得她抽泣,隻得道:“我曉得,你疼阿琰與元哥兒是一樣的。”又細細把軟語來哄她。不一會,新換的藥也煎得了,乾元帝親身喂玉娘喝了,又叫她漱了口,直看著玉娘複又睡去,這才命擺駕宣政殿,而椒房殿中奉侍的世人這個才喜笑容開。

隻說現在承恩公府這裡,馬氏想著雲娘雖是庶出,卻也是皇後的遠親妹子,配哪個配不上?便是嫡宗子能襲爵的,也不過勉強婚配罷了,更莫說那陳陽不過是個嫡次子,且那柏氏又是一張勢利嘴臉,自家是赫赫揚揚皇後母家,將來皇太子的孃家,何必與這等小人有牽涉,再便不肯理睬柏氏。謝逢春原也並未將陳陽如何看重,待聽得馬氏這番講解,也覺有理,隻是拿不準,便來問謝顯榮主張。

而雲娘那邊,也恍忽聽著了廣平伯夫人柏氏獲咎了馬氏,叫馬氏挖苦了一場的動靜,恰是歡樂的時候,俄然聽著世子夫人請她疇昔,心上不由忐忑起來。

乾元帝因覺著世人重男輕女儘有,玉娘不能免俗也是有的,是以看著景琰出去。便令人將元哥兒抱了下去,屏退殿中奉侍的人等,方與玉娘道:“你也莫悲傷,今後待她親熱些也就是了。”

柏氏為著愛子陳陽一番計算落空,心上哪能不恨?她不敢抱怨馬氏背麵無情,也不怨自家勢利,反怪起婆子們多嘴來了,卻也不敢拿著這事來究查,隻得尋了些旁的錯處來發賣了幾個媳婦婆子。

又把這話用心給柏氏聞聲,公然就叫陳暉料著,柏氏竟是深覺得然,是以並未切身往承恩公府問候,不過遣婆子去了兩回。現在聽著皇後復甦,忙清算了賀禮又來阿諛馬氏。

景琰對乾元帝看了眼,又瞧了瞧玉娘,因見玉娘臉上有倦色,用力地點了點頭,又與元哥兒道:“弟弟要乖呀,不要鬨娘。”這才叫景寧牽了出去。

卻說謝顯榮當日瞧中了趙騰,想馮氏問一問玉娘意義,不巧的是玉娘歸去就病倒了,這事兒就擔擱了下來,這時聽著謝逢春動問,便先把自家策畫與謝逢春講了,又道:“如果殿下肯了,我親身去請聖上做主。”

又說玉娘病倒時,馬氏與馮氏也曾請旨入宮侍疾,因著玉娘是從承恩公府歸去就病的,乾元帝心中非常忌諱,不肯要她們入宮,是以旨意采納。謝逢春看著如許,非常憂急,不免把馬氏指責一番,道都是她虐待了孟氏,這才使得玉娘不喜好。若不是玉娘哭得那一場,又如何病了。如果玉娘有個是非,一家子可靠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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