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音見玉娘順服,倒也對勁,又想了想,成心顯現本身的見地,過來扯了玉孃的袖子道:“方纔在外頭我見你一見那位神武將軍,臉都嚇白了,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倒真是怪怕人的。”玉娘聽著神武將軍是四個字,便是再安閒,也不由皺了皺眉,緩聲勸道:“朱姐姐請慎言,請朱姐姐細想,這裡是甚麼處所,姐姐又是甚麼人,如何好隨便提起外臣呢?”

到得掖庭,采女們下車,做幾列站好,福興安就請掖庭令來陳奉來訓話。掖庭令自本朝□□立朝後改前朝永巷令而設,掌後宮朱紫采女事,還是由宦者任職,五品秩,比同刺史,下設擺佈丞,暴室丞。新來的采女雖也算有了品級,倒是在掖庭令手上過的,行動略有差池,今後不見天日的也大有人在,故此陳奉攏著袖子走到諸采女麵前時,采女們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當今聖上踐祚已久,隻一心在政務上,萬事以百姓百姓為重,乃至後宮多年虛空。幸虧皇後孃娘賢德,幾次奏本,請選良媛以實後宮,聖上才允了此次采選。各位即進得宮來,便是八品采女,今後隻需循規蹈矩,天然有後福。如果不費事,暴室丞是個鐵麵忘我的,到時便是我也說不得情,各位需自重。”陳奉笑微微說完話,又把采女們瞧了遍,就令散去。自有宮人們上來領著采女們往各自的寢室去。

乾元帝劉熙的李皇後,其祖上是建國功勞,封為護國公,襲三世而降,到得李皇後之父李源這一輩時,應降為候,因永興帝指了其嫡長女李媛為太子妃,是以格外施恩,允李源再襲一世國公。

周蘅拍了拍心口,輕聲說“這位趙將軍殺氣騰騰的”。一眼俄然瞥見玉娘臉上微微發白,覺得她叫趙騰嚇著了,就做換個若無其事得模樣,低聲笑道:“我聽人說,這位趙大人手握皇城保護重責,最受聖上倚重,今後隻怕出息無量。”

朱德音原想說話的,見著玉娘答允周蘅答允得快,想起她對本身老是罕言訥語,把鼻子哼了聲,斜睨了玉娘眼,倒是端端方正地坐好了。

玉娘夙來不愛爭口舌,垂目不語,倒是同車的另一個采女周蘅有些鋤強扶弱的脾氣,瞧不慣朱德音自高高傲,見她又貶低玉娘,按著玉孃的手就道:“你。”

本朝那個不知神武將軍趙騰最受乾元帝正視,朝夕召見,公然信重得很,可不是出息無量。

采女雖有品級,因未承寵,所以是兩個采女住一間,玉娘恰同朱德音一個屋子。分給采女的屋子雖不算粗陋,也說不上寬廣,放上兩張榻,餘地便未幾了,隻勉強擱得下一張妝台,到第二日打扮時,這妝台隻怕就要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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