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謝驥不獨麵孔像謝顯榮多些,脾氣上更是相像,很肯用心讀書,聽著自家皇後姑母的話,倒是深有同感,臉上儘是嚴厲之色,認當真真地點了頭道:“姑母教誨得是。”玉娘又轉向寧姐兒問道:“寧姐兒奉告姑母,你會些甚?”

內侍們正要往前行,就聽皇後身邊的執事宮人珊瑚道:“殿下口諭,緩行。”又道,“承恩公世子夫人安在?”馮氏傳聞,忙超出馬氏行到鳳輿前,伏隧道:“妾在。”珊瑚又道是:“殿下想曉得公府各處稱呼,請世子夫人代為講解。”

玉娘看著雲娘如許,眉間微不成見地一皺。她身後的宮人自是時候留意著她的神采,見她臉上略露不喜好,忙潛出來在雲娘手上接了帕子,轉奉與玉娘。玉娘這才接了,抖開一看,一方白羅帕的一角上繡了朵小小的花兒,模糊可辨是朵芙蓉,因與馮氏笑道:“這年紀,也算可貴了。”說著將帕子親手遞迴了寧姐兒手上。

一時玉娘換了燕居常服出來,在主位坐下時已是麵色如常,先把還是肅立的馬氏、馮氏、雲娘等一一看過,臉上略露一分憂色,與馬氏道:“母親,嫂子請坐,本日比方我是回孃家,不必如此拘束。”馬氏笑一笑,阿諛道:“這是殿下體恤,妾等本分還是要守的。”口中雖如此說,到底還是坐下了,偷看玉娘臉上平和,乍了膽兒道:“敢問榮王殿下可好?自冊封禮後,妾還冇見過哩。當時殿下是叫保母抱著施禮的,那樣一點點大,已會看人了。”說著比了個是非。

陽春三月,柳色正青間隔著桃花正豔,遠遠看去似圖似畫,明豔非常。走到近前,才氣看得這些柳樹桃花,都有海碗粗細,樹根處虯結,顯見得已種了好久了,恰是當年大將軍府遺址。

寧姐兒尚小,比景琰也大不了幾歲,還是是一團稚氣,看打扮得神仙普通的姑母誇獎哥哥,很有些兒不平氣,這時聽著問她,忙放開玉孃的手,白白胖胖的小手儘力地從自家袖子裡抽東西。寧姐兒身上的大紅真緞衫兒做的是小口,她生得白胖,袖子又窄,掏了好一會也不見取出甚來,自發在姑母麵前失了顏麵,急了起來,小臉兒漲得通紅。因她活潑聰明,常日頗得謝逢春喜好,性子養得嬌,一急之下,黑黢黢的眼裡掛了淚,一副兒要哭出來的模樣。

玉娘心上急欲見一見孟姨娘,那裡耐煩與馬氏說這些,隻道:“元哥兒還小,聖上不放心他出來。”馬氏忙道:“是呢,是呢。殿下金尊玉貴的,到底謹慎些兒好。”玉娘唔了聲,轉臉將雲娘看了看,問馮氏道:“這是四mm?多少年不見,倒是長大了。”馮氏傳聞,忙推雲娘與玉娘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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