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動靜,英娘與顧氏兩個便來月娘房中翻看,公然裝著當季衣裳的箱子空了一半,妝台上的頭麵金飾一件不剩不說,連著一枚銅錢也冇剩,清楚是早有運營,藉著燒香為由,悄悄地往都城去,可她孤身一人就是打著縣君燈號,長途漫漫的,誰又能包管冇個不對?
徐清生性和婉,聽了崇高妃叮嚀,天然承諾,次日就走了趟椒房殿求見皇後,公然得玉娘召見。隻是徐清性子和順沉默,叫她看人神采還使得,可要阿諛玉娘如許的奪目人卻難,如果玉娘不開口,徐清竟是無話可說,隻幸虧一旁陪坐,看著宮人們為玉娘送水送藥,想著崇高妃的話,就要過來接辦奉侍,玉娘笑道:“必是你母妃叫你如許的,坐著罷,我還和她計算這些不成。”徐清臉上一紅,這才退了下去,目光又在玉娘腹部一繞,看著玉娘腹部隆起,自家阿誰孩子卻已冇了一個多月,到底有些觸景傷情,悄悄地轉了頭拭淚。
徐清這裡正觸景傷情,卻看著椒房殿的內侍總管急倉促出去,走在玉娘麵前行了禮,目光在她身上一瞥,而後便俯在玉娘耳邊說了幾句。再看玉娘聽著金盛的話,身子一動彷彿要起家,金盛忙伸手將玉娘扶住,口中道:“殿下,您慢著些!您慢些!”她雖不大會阿諛人,倒是非常會瞧神采,曉得必是有事兒,礙著自家在,不好說,忙起家道:“母後,兒臣辭職,母妃那邊該吃藥了。”玉娘擺一擺手以示聽著了,徐清立時退了出去,一向到走出椒房殿,連著頭也不敢回。
未幾,大理寺覈定,吳大用譚氏佳耦墮入皇次子景和逆案,佳耦倆都斷了個斬首棄市。而前吳王妃吳氏芳蕤,入養心庵削髮。養心庵為大殷朝曆代有罪宮人削髮修行之地,向來都是隻要進冇有出,吳芳蕤得知父母叫她扳連,自家又是再無出頭之日,心如死灰之下,不過數年便一病而亡,死時形銷骨立,非常可憫。宮中得知動靜,還是玉娘開了口,使吳芳蕤與其父母合葬一處,算是真正了了此事,這都是後話表過不提。
可事已至此,也隻得先請縣令伴隨李鶴往東安州借些捕快一起尋下去,如果能勸得月娘返來最好,勸不來也護送一程也免得出事兒;一麵又藉著英娘縣君身份以六百裡加急往承恩公府送信,好叫謝逢春父子們早做預備。
英娘憤恨齊家,便拿著縣君身份與齊伯年與顧氏佳耦兩個說話,齊伯年與顧氏兩個聽著月娘不見了,自家也焦急,便是月娘再不得皇後喜好,她有個萬一,皇後便是為著自家的臉麵也不能承諾,自家立時就有潑天大禍,顧氏隻把帕子捂了臉哭,並不敢強辯,翻來覆去隻一句道是:“她那性子,要出去,我也攔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