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金盛才返來奉告玉娘曉得:廢吳王妃之母譚氏舉發皇次子景和以痘症暗害皇三子景明,人證俱全,乾元帝已使昌隆往永巷賜死了廢人景和與陳庶人,使彆葬。而譚氏因也交與了大理寺科罪,其夫吳大用一併撤職下獄。

這時候,皇五子景寧多數兒是在上學呢,殿下不該不知,如何還要說這些?珊瑚雖不知玉娘企圖,還是應了聲,回身出去,過得半晌就返來了,回道:“殿下還在學裡。”玉娘臉上俄然一笑撐了頭道:“是我胡塗了。”說了悄悄感喟了聲。

吳大用看著譚氏憂急,隻覺得譚氏是為著吳芳蕤擔憂,倒還勸道:“便是皇後真不肯見你也無妨,無緣無端的,聖上也不能罪及妻孥。何況女兒嫁去還不敷一月呢。”譚氏聽著吳大用安慰,張了張口,到底冇敢將真相說與吳大用曉得。待得接著承恩公世子夫人的來信,說是謝皇後肯訪問,譚氏倒是鬆了口氣,擺佈都是個死字又怕著甚麼呢?

珊瑚便過來勸道:“世子夫人,那譚氏所說的那裡是我們殿下能問的呢?避嫌尚且不及呢,也難怪她活力。”雖玉娘已是皇後,可事涉倆個皇子,雖乾元帝對她看重,可這卻已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需求再去奏與乾元帝曉得纔好決計。便是如此,不若自家全不沾手來的潔淨。

譚氏張了張口還待說甚,玉娘已道:“如果你胡亂攀扯,你也曉得反坐是個甚麼罪名。若你所言是真,我保二皇子妃無事。”譚氏聽在這裡,一口氣才泄了下來,與玉娘又磕了兩個頭這才退在一邊。

隻說崇高妃從玉娘這裡歸去後,想是吹著了冷風,受了風寒,竟至臥床不起,隻得遣了普女官來與乾元帝同玉娘請罪,道是太醫要她靜養,不能為殿下分憂,實是有愧。

馮氏因不敢昂首,也聽不出玉孃的喜怒,心上忐忑,轉念一想:殿下那裡是會為著親眷委曲著本身的人,她即肯見了必不能活力的。這才放下心,還是垂了頭道:“是。”玉娘嗯了聲:“起罷。”

譚氏吃著這個苦頭,眼淚撲簌簌落下,倒是不敢再出聲,手腳並用地爬在殿中跪好,含了淚對鳳座上的玉娘瞧了眼,見這謝皇後生得清麗委宛,吵嘴邊還帶了一絲兒笑意,再想想她方纔的雷厲流行,心上更是怕得短長,哭著重新與玉娘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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