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嘲笑道:“與你無關?如何朕六年前賜你的繚綾會在暗害晉王妃那人那邊?你很不消辯著你不能與外界交通,你但是有個好兒子呢!你們母子倆同心一氣,甚麼做不來!”
紅媒婆聽著羅士信這句,滿口地嚷起冤枉來了,又哭天搶地隧道:“民婦哄大人做甚呢?銀子都被你們拿了去,那緞子民婦也不要了,不成麼!”羅士信再將驚堂木一拍,正要訓話,就叫趙騰將手按著,輕聲道:“將那緞子取來再說。”羅士信把趙騰看了看,終究點頭。普通又使差役押著紅媒婆歸去,紅媒婆這回是從一隻衣箱裡將那塊紫緞取了出來,複又回在堂上。
陳婕妤雖是氣度暴虐,到底也是個慈母,聽著乾元帝這番話,嚇得哭也哭不出,想為景和辯白,一時卻又尋不著能壓服乾元帝的來由來,情急之下探出雙手將乾元帝的袍角一扯,哭道:“是妾,是妾!自妾降位,貴妃幾番調侃妾,妾心中不忿,久為挾恨。自晉王妃有孕以後,貴妃非常對勁,妾便心生惡念,要貴妃嚐嚐苦痛。統統都是妾所為,並不與景和相乾啊。”
乾元帝疾步在陳婕妤麵前走了幾個來回,先在陳婕妤麵前頓了頓,俄然又折了歸去,半晌以後複又折了返來,將那段繚綾擲在了陳婕妤麵上,怒道:“這回你害了朕的孫子,下回是不是衝要著朕的皇後去了?!害了皇後,是不是還關鍵朕?!”
差役取了紅媒婆所指的半邊銀子,送在羅士信與趙騰兩個的麵前,兩人接過一看,倒是足色紋銀,一擔水的那裡來的足色紋銀?且有十錠之多,其來路公然可疑,隻是隻半邊銀兩上並無暗號,竟也是個無頭案,恰是麵麵相覷之際,就聽著跪鄙人頭的紅媒婆嚷了聲:“民婦想起來了!那日阿毛包著銀子的紫緞子都雅呢,上頭織著攀枝蓮,民婦瞧著都雅,問阿毛討了來想做鞋麵兒的,現在還在家呢。“
聽著與陳婕妤有涉,乾元帝倒是肯信的,勃然大怒,當時就命人將陳婕妤提了來。陳婕妤自往崇高妃那邊走了回調撥不成以後,完整叫乾元帝嫌棄。宮中宮人與內侍們一個個都心明眼亮,曉得陳婕妤再難翻身,雖不敢就此磋磨她,可待著她也非常冷酷對付,陳婕妤受了這些說不出的齷蹉氣,又不能與景和商討,正有些意氣低沉,驀地聽著乾元帝急招,心中更是忐忑,隻得打起精力跟著昌隆來在殿中,還不待她拜見,就看著乾元帝疾步走了過來,一腳飛起,正踢在陳婕妤心口上,將陳婕妤踢得在地上滾了兩滾,口一張,竟是噴出鮮紅滴滴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