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聽著這話,就將眼閉上了,半晌才道:“晉王妃如何了?”內侍因記取乾元帝的話,要緩緩與皇後講,是以隻道:“回殿下話,奴婢進宮前,幾位太醫已趕往晉王府去了,怕是,怕是不大好。”
倒是景淳佳耦出宮回府,車馬行至嘉興大街時,俄然有幾個大爆仗炸響,驚著了拉著晉王妃徐氏所乘馬車的馬,驚馬拉著車駕一起疾走,待得侍衛們趕上止住驚馬,晉王妃已不大好了,正滾在車廂內抱著腹部嚷疼。
不說由宮人拿著新的保胎藥去煎藥,隻說乾元帝聽著楚太醫道是無礙,也鬆了口氣,這才柔聲與玉娘道:“便是景淳的孩子有礙,又關著你甚麼事呢?你隻念著人,如何不念念你腹中的孩子,不想想阿琰與我呢?你如果有閃失,豈不是叫我與阿琰悲傷?你也忍心!”
兩人出得承明殿,一起前行,還冇來得及出宮,就看著有寺人從外飛奔而來,一頭的汗,臉上帶些錯愕之色,急倉促奔到景和一行人身邊,瞥見是景和這才站住,倉促與景和見過禮,不等景和開口就要辭職。
椒房殿中奉侍的世人早慣了帝後這幅模樣,可新嫁的吳芳蕤倒是頭一回見著,看乾元帝待謝皇後如珠如寶,謹慎翼翼地模樣,不由羨慕,暗想如果她能與景和也是如許恩愛,便是不做天子又能如何?
玉娘暈倒,自有人飛奔去奉告乾元帝曉得。乾元帝才接著晉王妃徐氏吃驚見紅的動靜,纔將太醫署幾個太醫遣出去,轉眼就聽著玉娘也倒下了,哪能不倉猝,也幸虧在乾元帝心中玉娘腹中的孩子賽過景淳的孩子百倍,是以太醫署中令媛科上最好的楚太醫還是留在宮中,以備不時之需,這時聽著玉娘吃驚倒下,忙令人速宣楚太醫去椒房殿,自家也輕車簡從,一起催著往椒房殿趕去。
玉娘傳聞,便與乾元帝道:“聖上,今兒徐氏到我跟前時,我看著她比疇前飽滿了好些,身孕隻比我大一個月不到,連身形也看得出了,可見懷相是極好的,又是您頭一個孫兒,心上正替您歡樂,哪曉得轉眼就驚了馬。您說好端端地,如何就有爆仗呢?莫說是徐氏身在當場,便是我在這裡聽著也有些驚駭。如果惡作劇,這可太促狹了些!”說了眼中垂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