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娘年紀雖比餘姨娘大些,無如她是叫謝逢春寵著的,吃用比之馬氏也不差甚麼,身子倒是比餘姨娘更健旺些,隻是餘姨娘發瘋普通,一時也抵擋不開。偏她房中的彩霞是馬氏安下的眼線,彩雲又是個膽小性子,餘姨娘是孤身來的,竟連個拉架的也冇有。幫手忙腳亂之際,就覺動手腕處劇痛,孟姨娘用雙手去餘姨孃的頭,好不叫她撞出去,慌亂見一隻手掌就送到了餘姨娘口邊,餘姨娘是發瘋的人,竟是張口將孟姨孃的手掌咬住,森森白牙都切進了肉中,沁出血絲來。

孟姨娘是叫繩索勒得一時閉過氣來,繩索一鬆,漸漸接上了氣,咳了幾聲,伸開眼,卻見玉娘握著一丈青蹲在身邊,立時慌了手腳,一把將玉孃的胳膊握住了,顫聲道:“好孩子,你肯如許為我,我就是死了也是含笑的。隻是我死了對你豈不是好,今後便是有人查著你的出身,也不能拿個死人說事,隻會顧恤你的。你這是何必。”

馬氏隻氣到手腳發冷,待要令仆婦丫頭們上去責打玉娘,又怕真打碎了,在謝逢春跟前冇法交代,要知伸謝逢春為著讓玉娘能過了初選複選,能入天使陸侜的眼,花了不下七八百兩銀子下去,真要傷了她,誤了州選,謝逢春必定翻臉不認人,倒是幾十年的情分都顧不得了,一時就僵住了。

玉娘看著馬氏不出聲,也扶著孟姨娘起家,兩人一起往門前倒在血泊中的餘姨娘瞧了眼,孟姨娘掙紮著道:“婢妾是老爺買來的,得老爺青睞,也怨不得太太恨婢妾,隻是餘姨娘何辜?太太要如許調撥她?三女人又何辜?她好歹是太太的女兒,太太就忍心為著恨婢妾而毀了三女人的出息嗎?”

現在餘姨娘滿腦筋的“這個賤人要搶我的雲娘”,臉上教孟姨娘打了掌,瘋性更足些,低了頭就往孟姨娘懷裡撞,又哭又罵:“你叫太太搶走了三女人不敢出聲,就拿我做筏,要搶我的雲娘,我要叫你快意,我也不活了。”頭上的釵環亂墜。

這變故一出,彩霞,彩雲都驚得呆住了,半晌以後才驚叫起來。孟姨娘也呆了呆,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喝道:“叫甚麼叫!去請老爺和太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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