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論起輩分來,謝逢春算是吳王遠親的外祖父,不消親身到門上去接,便使長史將吳王景和迎至福厚堂來。

不想謝懷德少年時是個毫不循分的,聽著景和這般惺惺作態,乾脆就陪他做戲,因將袍角一抖,做出個紈絝模樣來與景和笑道:“本來殿下是我同道中人,也好個口腹之慾。懷德少年時,也是個好個口腹之慾。說來蔬果之鮮,一定遜於魚羊也。而筍更是此中俊彥。”

不說乾元帝這裡叫玉娘勾得心中慚愧更深,又說陳婕妤自玉娘封後以後便解了禁足,為著顯現她改過的誠懇,除著每五日一回朝見皇後,都在承明殿裡閉門不出,便是景和結婚瑣事,也悉由宗正與禮部辦理,陳婕妤竟是一字不問,倒是又有了些疇前光風霽月的做派,比之抉剔求精的崇高妃,宗正寺與禮部賣力景和婚儀的那些官員天然更喜好陳婕妤些。

謝懷德瞥了眼景和,吵嘴一翹,笑道:“這片竹林,少說也有四五十年了,花匠摒擋得極好,每年陽春也產筍哩,粗大肥壯者有初生嬰孩大小,市賣的與它比擬,一半也及不上。”

景和叫謝懷德這一番話說得瞠目,他特特選了謝氏兄弟在衙中的時候過來拜訪謝逢春,是想趁機交代一回。可他到底是皇子,自進學以來,都由名家大孔教誨,便是弓頓時,也是名將悍軍,並未曾與謝逢春如許的人交通過,隻得尋些吃喝玩樂的話來與謝逢春說,不想這謝懷德收著信,竟趕了返來,又洋洋灑灑地一大篇食筍要義,景和怒也不是,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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