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一麵笑道:“朕信得過你,起來吧。”說著牽了玉娘從趙騰身邊走過。乾元帝要攜行獵,奉召趕來的禦馬監早備下了馬,一匹是乾元帝慣騎的四蹄踏雪,另一匹倒是一匹白馬,重新至尾冇有一絲正色,眼神和順,有著長長的睫毛,看著乾元帝與玉娘走道身邊,也是一動不動,隻獵奇地看著兩人。看著玉娘走到身邊,竟還拿著頭去蹭玉娘,乾元帝笑道:“不想你竟還招馬喜好。”
不想景和想得極好,乾元帝倒是不肯給他這個機遇,因覺著這回玉娘母女又受了委曲,就成心賠償。是以乾元帝次日竟是帶著玉娘,由趙騰率了一支神武營軍士護駕,親身獵鹿去了,待得景和曉得時,乾元帝與玉娘已進了林子。
這回乾元帝將他們兄弟帶到西山,雖是事出倉促,叫景和不能預先安插,卻也無毛病著他算計一回。
待得鹿到手,景和又做個風雅的模樣送與景明,倒是曉得景明的性子天真活潑,得著如許的玩物是不能藏著的,多數兒要牽出來誇耀。而景寧與景琰兩個小的,也在營中,見著活鹿天然奇怪。宮中奉侍的,哪個不是勢利眼,兩個是寵妃跟前的孩子,一個是母妃得寵,兄長獲咎,這幾人如果搶一頭鹿,這些人會方向哪個另有疑問嗎?
趙騰隻看得一眼,已推金山倒玉柱普通地跪倒,口稱:“臣趙騰插手聖上,娘娘。”乾元帝隻覺掌中玉孃的手掌一抖,隻覺得玉娘夙來膽怯,身著戎裝的趙將她嚇著了,反回顧笑道:“莫怕,他不過是瞧著冷厲些,對我倒是忠心。”
玉娘透過帷帽的白紗將趙騰盯著,口中緩緩道:“是。妾原也見過趙將軍,當日聖上命趙將軍護送妾回合歡殿,妾還記得呢。本日趙將軍威風凜冽,是妾膽怯了。”趙騰聽著這話,曉得是阿嫮提點本身謹慎,連著頭也不敢抬,隻倒是:“臣雖莽撞,也請娘娘放心,本日行獵,有臣在,必保得聖上與娘娘安然。”
禦馬監曉得這位昭賢妃是乾元帝心上第一對勁的人,看著馬兒如許,也阿諛道:“這是飛雪通人道,曉得娘娘最是馴良,是以才靠近娘娘。”乾元帝道:“飛雪性子如何?”禦馬監回道:“回聖上,奴婢曉得是娘娘要用特地挑的。飛雪是騸過的母馬,不獨模樣都雅,性子更是溫存,娘娘要用,奴婢那裡敢不細心呢。”乾元帝聽著這句,又問:“飛雪便是母馬,騸它做甚麼?”禦馬監瞧了眼玉娘,隻怕嚇著了這嬌滴滴的寵妃,可乾元帝發問,他如何敢不答,隻得回道:“飛雪前年難產過,幾乎兒母子皆去,不得不騸了。”乾元帝也就明白了,母馬性子原就比公馬溫存,再騸過,天然更和順,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