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崇高妃隻為看破了陳淑妃與李皇後的戰略對勁,陳淑妃那邊也接著了玉孃的信,要她日後代掌宮務。接了這信,陳淑妃一時也有些驚奇不定,因看天氣尚早,陳淑妃便叫了親信寺人將景和叫了過來。
景和淡淡道:“她阿誰年紀哪能有我如許大的兒子。現在母妃是要與她叩首,到得今後,兒子天然有體例。”陳淑妃嘲笑道:“這話兒好笑!她又不是個蠢得,膝下也有了養子,今後隻怕本身還能生,憑甚麼做成你我?”景和側了側頭,眼角掠過一絲笑意,愈發顯得容顏秀美,口中卻道:“五弟啊,那樣小年紀,又如何包管長得大呢?”
倒是玉娘想著,她統統計算與手腕,都是在乾元帝方向她的時候才氣回回見效,這才氣將李皇後與崇高妃都壓下。如果彆離了月餘,指不定生出甚麼事來,與其到時再做計算,倒不如先做防備,是以乾元帝要攜她去西山大營,玉娘自要跟從,隻她這一去,宮權老是要移交出去。李皇後第一個不能,餘下的唯有崇高妃與陳淑妃。
景和不緊不慢地將他在蓬萊閣與玉孃的說話與陳淑妃交代了。陳淑妃聽到背麵,臉上已白了,抓起茶盞朝著景和就要擲疇昔,可一瞧著景和麪如傅粉,端倪似畫,到底是親生骨肉,那裡扔得動手,便朝地上一摔,恨聲道:“你這般做,將我這個母妃置於那邊?你做得太子以後,難不成還要我與她這個皇後叩首問安不成!”
崇高妃那裡曉得玉娘這番計算,從合歡殿出來,坐在肩輿上,身子都微微顫栗,一起都是把帕子遮了臉,回在昭陽殿,整張帕子都濕透了。陳女官與宮娥來攙扶時,崇高妃身上都是軟的。
崇高妃聽到這句,心上不由自主地浮起個名字來,崇高妃一想著這個名字,想一想她平日為人,身上都冷了起來。當時就站了起來,道:“快!我要去合歡殿。”才說得這句,俄然就一笑,向陳女官道,“她還以是她是好人呢?我又何必去提點她,隻叫她自家虧損去,怨不得人。”陳女官也笑道:“恰是娘娘這話。”崇高妃抬手撫了撫鬢,又笑道:“明兒請我嫂子出去。”陳女官應宣稱喏。
隻以崇高妃的心機手腕,那裡是陳淑妃母子的敵手?是以玉娘今兒特地與崇高妃周旋了這些時候,說了那很多廢話,便是為著要將這事引出來,又假裝她狐疑是崇高妃所為,好激憤崇高妃。崇高妃的手腕不過是後宅婦人爭寵的本事,並無長遠目光,倒是她的嫂子徐氏,另有些策畫。崇高妃這一怒,多數兒要與徐氏商討的,故此,玉娘又用心說了那句惹人沉思的話,想來有了徐氏,她不在宮裡的這些時候,李皇後與陳淑妃也不能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