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講,便使徐氏便想著另一樁事來,心上也跳得快了些,忙輕聲道:“現在她掌著宮務,她這一走,哪個看著宮裡?娘娘但是貴妃,殿下以後便是您了。”崇高妃傳聞,眼角一跳,嘲笑道:“聖上一開口,多少人都往前阿諛,隻望分一杯羹哩。現在那狐媚子叫人捧得彷彿在雲中,對勁非常,隻是不肯吐口。”
徐氏也是心生歡樂,又怕崇高妃叫昭賢妃禮遇,忍耐不住,破了臉,便道:“娘娘想一想大殿下,三殿下,便是那狐媚子給娘娘冇臉,也請忍了這一時。”崇高妃笑道:“我免得。如果這回能成,那事兒且緩一緩,冇自家給自家惹事的。”徐氏也就笑著承諾:“娘娘放心,妾與您哥哥免得。”姑嫂兩個隔了這些日子纔有了一絲歡樂之情。
便是崇高妃疇前得寵時也冇跟著乾元帝往西山大營去過,看著玉娘這是第二歸去了,哪能不氣恨,正在自家寢殿將玉娘謾罵,聽著徐氏到了,忙起家出來,將徐氏拉進了寢殿,輕聲道:“嫂子,你如何這會子纔來!”
諸妃們瞧著崇高妃出去整齊不齊起起家拜見,玉娘高坐首位,隻巍然不動,崇高妃眼內便似紮入了一根針普通,幾乎兒連笑模樣也掛不住,隻淡淡隧道:“坐吧,我來與賢妃說說話兒,冇的倒叫你們拘束。”
有了玉娘這話,底下那群美人頓時做了鳥獸散。崇高妃哪想著昭賢妃竟視她為無物,又含沙射影地說她有事相求,幾乎兒發作,到底還記取來意,畢竟忍下氣道:“我聽著賢妃mm要隨扈往西山大營去?”玉娘將崇高妃看了眼,刹時便明白了她的來意,卻閒閒道:“貴妃莫非冇聽著聖上旨意?”
徐氏便將自家計算與崇高妃細說,原是徐氏覺得,這回昭賢妃出宮,必然令人代掌宮務,依著品階論,不過是崇高妃與陳淑妃兩個,餘人皆可非論。陳淑妃夙來為人和軟,品階又次於崇高妃,自是不敢擋在崇高妃麵前,隻消崇高妃去一遭,開出口來,隻消陳淑妃不樂意,昭賢妃還能超出崇高妃將宮務往九嬪手上遞?便是她情願,乾元帝也不見得能承諾。
玉娘含笑道:“貴妃心善,我也是儘知的。便是為著我好,我豈有孤負的事理,還請見教。”崇高妃便道:“現在賢妃mm掌著宮務,井井有條,宮裡宮外就都誇著昭賢妃是個無能的。隻是你這一出宮,少則半月,多則月餘,這宮務交予誰可要想好了。頂好是宮裡的白叟,又要沉穩,又要鎮得住的,不然賢妃mm離宮這些日子惹些事來,倒是叫人說你識人不明,如果是以把疇前的好處都勾到了,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