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說:“慈愛不慈愛的,聖上說著甚麼就是甚麼,哪個敢說不是?且看今後她自家有兒子,還能如此,我倒要寫個服字於她。”
一時候承恩候府如烈火烹油,鮮花招錦普通,身邊圍攏的權勢遠勝當年高鴻高鵬兄弟身邊的人,連著護國公勢大的時候也有些及不上。
偏那些一心想追求的,看著謝氏兄弟這裡走不通,也是上回謝逢春納宋姨孃的故事鬨得沸沸揚揚,這些人便把心機動在了謝逢春身上。謝逢春此人,說膽小也膽小,敢將庶女充做嫡女送去采選,以博繁華;可說怯懦倒也謹慎,特彆又有兩個兒子在旁敲打,又拿著“如果扳連了昭賢妃,到手的繁華繁華都要付諸流水”來打單,倒是嚇得謝逢春不敢行動。
乾元帝那裡曉得這裡的原因是他極少踏足椒房殿,景寧年紀極小,看著他陌生不免有些驚駭;而合歡殿這裡,便是他政務再繁忙也要來走上一遭,與玉娘說一會子話,景寧與他熟了,天然就不怕了的原因。反覺得是李皇後待著景寧外慈內苛的原因,故此景寧養成了個畏手畏腳,見不得人的弊端。有了這個想頭,乾元帝天然要想,景寧這還是李氏去母留子,打落地養在身邊還如許,如果叫李皇後今後做了太後,還不知會拿著餘下的皇子如何,指不定大殷朝又要有呂氏賈氏之禍,是以廢後的心機愈發地果斷。
有常進宮,曉得昭賢妃行事的便說是:“若我是昭賢妃,也樂得慈悲些。擺佈是個喪母的孤兒,又冇母族影響,養熟了和親生的又有甚麼不一樣?倒還能博個雋譽哩。”
當時依律斷案,將地步斷歸原主統統,又說宋家的管家冒充官親,有違刑律,重責了八十大板,將那管家打得死去活來,宋家一家子的臉皮也剝得潔淨。這事一出,平常看著宋家有女在承恩候府為妾,趕著來阿諛的那些人都做了鳥獸散,宋父幾近冇有麪皮出門。這還罷了,這位縣官又將謝逢春來信囑托的事在縣衙上鼓吹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