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後座在正中的寶座上,看著玉娘叫昌隆扶著款款出去,便似一根針刺入眼中,按在扶手上的雙手都爆出了青筋。看著玉娘鬆開昌隆的手,款款拜下,一時牙關咬得死緊,竟是開不出口來講一句:“起。”

玉娘定了定神,將乾元帝手一推,咬牙露些嬌嗔來:“聖上。”乾元帝這纔將玉娘袖子放下來,將她纖腰一攬,笑道:“罷了,我但是可貴奉侍人的,這都不肯忍一忍,真是太嬌慣了。你即怕痛,叫蘅蕪出去奉侍罷。”玉娘強笑道:“聖上憐妾,妾哪有不曉得好歹的,隻是妾這會子有事要出去,一會子返來,聖上如果還肯抬愛,妾天然求之不得。”

玉娘瞥了眼昌隆,曉得他是個機靈的,再說下去隻怕就要叫他狐疑,也就順勢道:“那就辛苦昌內侍了。”當下按著昌隆的胳膊,款款向椒房殿正殿行去。

雖李皇後叫乾元帝關在了椒房殿,又奪了宮權,到底後位還在,景寧又是她疇前養過的,連著奉侍的人也是她一手遴選的安排的,這回出瞭如許的事,宮人們天然會傳於她曉得。李皇後聽著景寧摔得連路也不能走,現在“代掌宮務”的昭賢妃竟是次日才曉得,已是氣到手抖,待得聽著昭賢妃以五皇子無人顧問為由,將景寧抱回了合歡殿,乾元帝知而不阻時,一聲痛哭,將她敬愛的定窯白瓷青紅龍鳳紋茶盞摔得粉碎,又頓腳道:“這個毒婦!我阿寧與她有甚麼乾係,她都不肯放疇昔!她就不怕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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