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本來曉得玉娘這一胎是個公主,多少懷著些對勁諷刺的妃嬪們,一個個收起了嘲笑,格外將玉娘忌諱起來,倒是不比玉娘懷個兒子差多少。此中崇高妃傳聞,氣得咬碎銀牙,隻同柳海與陳女官道:“我倒要瞧瞧,她有冇有這個福分!那一胎生得下生不下尚且不能曉得,便是叫她生下來了,也一定養得活!”
謝顯榮笑了兩聲,把馮氏點了點:“如果婕妤這一胎是個皇子,如果皇宗子的事揭露,便是有請立皇五子為太子的摺子,隻看聖上對婕妤的寵嬖,護國公一係爲著皇五子,也要將婕妤扯下來。是以當時婕妤叫你傳了那話與我,我就猜著婕妤腹中怕是個公主,現在看來,公然叫我料著了。”
替玉娘請脈的楚太醫在令媛科上是太醫署第一人,毫不能到這會子才摸出來,以常理猜測,楚太醫該是斷了出來,偏動靜到現在才泄出來。想是婕妤那邊按著太醫不叫他說出來,也好引蛇出洞,惹人對她動手,擺佈不過是個公主罷了,真折了也不成惜,還能引得聖上對她顧恤。何況現在公主還是好好的,也叫崇高妃廢了一大半兒,聖上更是護得短長,婕妤這番可謂手腕老辣,計算美滿,倒不愧是孟姨孃的女兒。這還罷了,連著聖上都叫她哄得緊緊的,還許了那樣的話下來,顯見得婕妤得帝心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