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著這個,把眉頭皺著:“妾感覺老爺想著的,唐氏她們天然也想著,以是纔將梁家蜜斯從名冊上畫了去。”高鴻便道:“他們劃了去不打緊,擺佈擇妃時要將那些蜜斯都宣進宮來瞧瞧的,到時叫娘娘將人添上也就是了。如何與聖上說,娘娘自有主張。”徐氏聽了,隻得承諾。
馮氏進得合歡殿,先同玉娘見了禮,酬酢了幾句,便將徐氏與她說的話學了玉娘曉得,又覷著玉娘神采,謹慎地問:“婕妤恕妾魯莽,這是聖上的意義還是您的意義?”玉娘微淺笑道:“天然是聖上的意義。”馮氏便皺了皺眉,她倒是同徐氏想在了一塊兒,隻怕乾元帝給景淳擇了皇子妃以後,便要立他為太子,如此一來,天然不好再將他的生母關在昭陽殿中,便道:“婕妤還是謹慎些的好,到底除了皇宗子殿下另有皇三子殿下呢。”
徐氏正要說話,司馬門前輪值的侍衛已走了過來,徐氏是一向來慣的,馮氏的新近常來的,故此侍衛內侍們不過例行問了幾句,客客氣氣地放了兩個疇昔。徐氏是用心要等馮氏,馮氏這裡也成心密查一二,倒是心有默契地並肩而行了回。
不想玉娘聽著馮氏背麵那番話,按著腹部的手動了動,臉上躊躇之色一掠而過。
以徐氏自家本心來講,若她是李皇後,要在皇子妃人選上拿捏崇高妃母子,便不好叫崇高妃的家人進宮來與她商討。現在崇高妃將將解了禁足,在這些日子中,就是采納她求見的貼也很說得疇昔。故此徐氏雖遞帖求見,到底隻說徐氏這裡吃不準李皇後會不會準。
原是當楚太醫對著乾元帝說出昭婕妤這一胎許是女胎以後,乾元帝那邊竟是呆了呆,玉娘隻覺得乾元帝是絕望了,不想乾元帝略出了回神,也就醒轉過來,臉上也說不清是喜是歎,還是將玉娘抱在膝上坐了,將手按在她腹部,輕聲道:“是公主也好,玉卿替朕生個像玉卿的公主,朕讓她做大殷朝最尊敬的公主,朕要她一輩子不受委曲。”
兵部尚書梁醜奴之嫡長女梁青容,本年恰好十六歲,雖比景淳大了兩歲,但梁醜奴身為兵部,護國公手上雖有些兵權,可糧草武備等都是從兵部出去的,兵部真要當真拿捏起來,也夠護國公頭疼,這是一樁。且他的嫡妻秦氏,也算是宗室出女,秦氏的外祖母恰是安然大長公主,若論起輩分來,今上還得管安然大長公主喚一聲姑祖母,梁青容與景淳勉強也好算表姐弟。如果景淳娶的了梁青容為妃,兵部算是他的助力,且梁青容也勉強算宗室出女,與多少王候還論著親,宗室裡多少也有了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