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自為他親身奉告了玉娘曉得,話又說得和軟,已是極給玉娘麵子尊榮,隻不想若真是崇高妃令人拿了黑貓去撲玉娘,不過不疼不癢地禁足幾日就出來了,對玉娘何來公道之說。玉娘心中嘲笑,也不好再裝胡塗,就把黛眉一顰,粉項微低,半晌以後才道:“聖上說得極是,皇宗子殿下是貴妃的宗子,天然心疼有加,他擇妃時貴妃如果不在,隻怕是畢生有憾,是妾胡塗了。”雖放崇高妃出來是玉娘心中所願,玉娘偏要引乾元帝慚愧,故此昂首將乾元帝看了眼,烏黑的眼眸中水光粼粼,彷彿含淚普通。
玉娘見崇高妃雖是盛裝打扮,可細心瞧著,鬢邊竟見了銀絲,可見叫乾元帝禁足這些日子,也煎熬得很。她吃了這些苦頭,一麵兒是乾元帝不肯信她,另一半必定是怪在嫁禍她那人身上,雖那人有大半是陳淑妃,可玉娘倒是道:“當日那隻貓撲了來,我心上怕得很,甚麼也想不著了,聽著聖上說是貴妃所為,心上也曾恨過貴妃。可前些日子,家嫂進宮,說了高夫人與她辯白的話,倒也合情。您到底有皇宗子殿下呢,還不至於忌諱不知男女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