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宮女本是在溫室殿服侍的,都在十七八歲,一色兒的豐度娟秀,舉止和順,晃眼看疇昔,倒也紮眼。雖從天子身邊執役到婕妤殿中奉侍,看著是降職了,可這四人常日在乾元帝身邊,曉得乾元帝對昭婕妤是極上心的,是以也不感覺過來奉侍個婕妤委曲了,反倒格外勤謹。這會子就有一個辛夷,一個杜若立在牀邊,是以那話玉娘如何敢直說。
玉娘心上動機電轉,又皺眉道:“你原是聖上身邊的人,我如何好勞動你做這些,且一到處討碎布,也不曉得潔淨不潔淨,豈不委曲你。”這便是有承諾的意義了,隻是怕來路不好。杜若就笑道:“不過囉嗦些,不值甚麼。婕妤放心,這些碎布,總要沸水煮過纔好做衣裳的,隻是奴婢手腳慢些,總要好幾日。”玉娘多麼聰明,天然是明白了杜若的意義,不過是如果討來的布上如果有甚麼,她自是第一個遭殃的,想了一想,又道:“這發兵動眾的,待我想想。”杜若也知本身新來,昭婕妤不肯全信也是天然,承諾了一聲,就退在一旁。
說來崇高妃能做得十數年寵妃,自不能是冇故意機之人。昨兒不過是她本身誤覺得鹽引事發,先心虛了,本身搶先認了罪,引發乾元帝曲解,不然隻仰仗兩根黑毛,也不能等閒將她入罪。厥後乾元帝那番發作,更打得崇高妃措手不及,乾元帝不是好性兒,崇高妃也幾次看著他發怒,可那都是衝著旁人去的,崇高妃當時在一旁看著,隻要對勁的。俄然有一日乾元帝的暴怒是衝了她來的,崇高妃天然應對無措。到得乾元帝走了,陳女官等又好一番相勸,崇高妃才漸漸回過神來,明白本身是遭了暗害了。又想了一夜,到底是哪個對她下的手,隻是崇高妃已失了方寸,看著李皇後、陳淑妃都可疑,便是那昭婕妤也一定明淨,許就是她的苦肉計,冇看著她那胎冇事呢!
這話說得杜若與辛夷兩個雖早知乾元帝寵昭婕妤,可也是耳聞,本日親目睹著乾元帝對著玉娘竟是這個模樣,不由更打醒了精力,要將昭婕妤奉侍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