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厚愛,隻是先生一早有叮嚀,入夏後要去子衿書院看望小郡主。現在算算時候,我也該去了。”
楚情聽著莫名其妙,“爹爹說的表哥,是哪位?”說完,心中驀地一驚,瞪大眼睛看向楚唯。
楚情回絕長公主一事傳到楚箏耳朵裡,楚箏本想說教一番,礙於邇來兩人暗鬥,隻能憋在內心。
許是感覺對峙下去偶然義,楚情抽回擊,“好久不見。”
夜色中隻感覺楚唯神采諱莫如深,乃至藏在暗影的半個臉都有些陰沉。
楚唯此次暖和了很多,號召她坐下,親身給她倒了杯香茶,還把一疊杏仁酥放在她麵前。
男人走後,女人從速歸去。
楚情喝茶,不接話。蘇放又嘮叨了些相思之情,楚情俄然說:“世子不必故作姿勢,有話可直說。”
這時節,除了固執的荷花還在枝頭耷拉著腦袋,哪兒另有花可賞?楚感情覺蘇放這個風騷子的名聲估計要被他的粗心粗心砸了名頭。不過最後還是欣然赴約。
楚情從胭脂鋪出來,穿過主街道中間的冷巷子。冷巷子通向王府後門,拐角處有棵大柳樹,此時玉輪從東山升起,映著柳枝的影子很有情味,楚情逗留半晌,卻見一道帶著幃帽的人影從後門出來,接著出來一個高大一些的人。從身形看,先前阿誰是女人,前麵阿誰是男人。
這些年她身穿男裝,幫蘇宜做了很多事,特彆是年初物價飛漲時,結合京都商賈穩定物價,還獲得聖上的獎飾……這些,楚唯都曉得,或許,他曉得更多?
楚唯道:“你打小聰明,雖比不得箏丫頭端莊慎重,但勝在聰明敬愛。近兩天我看著你,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我都想不起,你甚麼時候變成這個模樣。”
楚情鬆一口氣,“多謝。”說罷要走,蘇宜攔住她,“等等。”
夜風穿越,花茶漸冷。
楚情不做多想,進雅間,點了一壺香茶,桃紅及兩個護院的大漢立侍擺佈。
楚情越想越心驚,忽的感覺蘇宜處境很傷害。
女人說:“四周無人,你快些走。”
那些真的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哪怕冇喝孟婆湯,時候都讓影象的陳跡逐步減退。
“看得這麼出神,人都已經走遠了。”
蘇放一噎,沉默無語,半晌後說:“冇想到女人竟是如此不解風情。”
楚情隻是指她和蘇宜的買賣,但楚情較著想得更多,“孩子,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天,莫要怪爹爹翻臉無情。”
蘇放說:“但卻和楚大蜜斯不甚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