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小兒子同其他幾個孩子可真不一樣,既不像父親,也不大像母親。
另有蘇小五,為甚麼就不肯乖乖聽一次她的話?
每月信到了,便當即送到她手裡,向來冇有遺漏過一次。
蘇老夫人呼吸微滯,僵了斯須才伸手把信封從他手裡接了過來。
她恨極了。
——信不是寫給她的。
固然過年時他是返來了,可攏共也冇有呆上幾天,平素冇有大事,也不好叫他特地告了假回家來。
忍無可忍,她氣憤地摔了手間斷線。
夏柔還是不大放心,偷偷地看向了蘇彧。
這一回,她冇有像前次那般倔強,態度放軟了很多,但話裡話外還是冇有要鬆口承諾的意義。
“這是甚麼?”
“是四哥的信,昨兒個剛到的。”
很久,她麵上暴露了無可何如的神采,半是活力半是好笑隧道:“我如何就養出了這麼兩個不聽話的孩子來!”
蘇老夫人沉默著,思路垂垂飄遠了。
平常蘇老夫人去小佛堂,青鴦都是跟著一併去的,清算香龕,撲滅香燭,都是她的活計,但這一次她纔跟著走了兩步就被蘇老夫人給叫住了。
到底是直到最後也冇有明白鬆口。
蘇老夫人盯著地上散落的珠子,因為熊熊的肝火,她一貫馴良的神采逐步變得刻毒峻厲,變得一點也不像是她。
他如何就算準了她會提起四郎婚事不決的事?
恨蘇彧不聽話,恨夏柔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