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便隻是笑,不再言語。
“不,我不悔怨!”雲甄夫人眼神一變,竟是半點也不躊躇。
若生便也不吭聲,隻低頭當真吃她的雀舌茶。
若生麵上瞧著不顯,內心卻也安撫了很多。
口氣倒不重,不像是斥責,反像是誇獎。
雲甄夫人叫若生陪著吃了兩頓,彷彿也歡暢了些,還特地讓竇媽媽賞了廚子。
她也同雲甄夫人一樣抬眼望向了窗外。
至於煲湯的鴨子那必須得是麻鴨,擱上酸蘿蔔、筍乾併火腿薄片拿陶罐用文火漸漸燉了,滋味無窮。
天空是晴的,陽光也是明麗的,這天卻仍舊冷冰冰的。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桌上杯盞,回想著拓跋鋒的那張畫像,可不管她如何想,那張臉卻始終記不起來了:“東夷三王爺拓跋鋒,是不是他?”
藕要連枝藕,整五節,極肥白。
雲甄夫人搖點頭。無法地笑了起來,俄然將手中茶盞擱下,問道:“你但是有甚麼話想要同我說。”
“姑姑……”若生愣眼看了她半天,垂垂有些回過神來。明白她的“不成了”原不是本身覺得的意義,不覺暗鬆口氣,可轉念一想這口氣又提了起來,“智者千慮另有一失,您也不過隻是失算了一回,這並不算甚麼。”
若生拿著碗蓋撇了撇浮葉,聞言反問:“姑姑您呢。可有甚麼話要奉告我的?”
若生聽了一愣,怔怔回她:“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