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蹙眉,何種寶貝乃她獨一?她為何不知?
不過戔戔寒微之奴,一朝失勢,竟放肆至此早知當初,五年前他就該將其打死,免得本日賊心不死,還敢來惦記阿嫵。
“聽聞燕侯座下有一超卓謀士,巧舌令色,口舌可混吵嘴,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他拊掌幾聲,“我原覺得隻是同名同姓,未想還真是你。隻是不知你庾伯先這般效命於燕侯,自甘輕賤,潁川庾氏的那些宗老,認是不認?”
這番行動,落入劉巽眼中成了實足的挑釁。
但是止不住的後退的身軀和微抖的語氣,還是泄漏了他現在的慌亂讓步的表情,“你,你這鞭莫非真是要揮向本王?!”
雖不知藺荀此舉為何,但既然劉巽已許賊手中逃出,那可算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潁川庾氏不及琅琊王氏,清河崔氏名盛,卻也是傳承百年的大族。
藺荀微抬下巴,以食指敲了敲腦袋,隔著遙遙間隔回望劉巽,“汝南王莫不失了憶?彆忘了,是誰從許牧手中將你救出。”
“開口。”藺荀他現在是不好明麵招惹,可一隻座下犬也敢在他麵前亂吠?
很久無言,整方六合隻聞風聲,氛圍沉到極致。
王氏瞪大眼,看清劉巽起伏的胸膛,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王氏搭上阿嫵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後,神采必然,“嬌嬌,你跟在阿孃身後便是。”
可他隻回顧往本身的方向忘了一眼,刹時便轉了身,再次麵向劉巽。
阿嫵皺眉,與王氏所想分歧,籌算臨時避其鋒芒,“我二兄方纔之言,請燕侯勿要放在心上。”
藺荀視若未睹,眉眼冷厲得緊,手一抖,長鞭破空,如龍蛇張牙舞爪,收回咻咻銳響。
他不由嗤笑,手一緊,筋骨凸起,揚鞭而下。
王氏倒抽了一口氣,腦中驚雷炸響,前提性辯駁,“不成!”
他一揮大氅,翻身下了馬。
汝南與洛陽相距甚遠,據聞前些日子燕侯還在薊城,他千裡迢迢南下於此,總不成能是特地為積德事而來。
那個不知,燕侯藺荀座下智囊庾清居首,非常得其正視。
藺荀揮退庾清,逼近牛車,“伯先,你退下。”
庾清雖為潁川庾氏的傍門分支,可再如何也算是端莊八百的世家後輩,他現在效命於藺荀這個軍功起家的豪門武夫,豈不是自辱門楣,貽笑風雅?
劉巽立時瞪大眼,眸中肝火熊熊,直呼藺荀大名,“藺荀,你這是何為?”
此子雖出世寒微,倒是個說一不二,實打實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