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005章:傳言[第2頁/共4頁]

不過許牧再毒手,也僅僅是毒手罷了。真要與之對上,他藺荀是涓滴不懼的。

藺荀見他欲言又止,乾脆道:“有甚麼話就說。”

“下去。”藺荀倉促小廝叮嚀一聲,來不及換衣,大步邁向前廳。

庾清和梁正退下時,恰好有小廝備好了熱水與潔淨的便衣。

他眸底不由漾開一抹自嘲。

五年前被劉巽與她當眾熱誠的影象乃是他此生為數未幾的熱誠之一。

梁正再不敢多言,隻一心為藺荀摒擋傷勢。

“何人?”

藺荀眼含逼問。

“主上,方纔我有那般風趣之言,隻因誤信了傳言。”梁正麵有窘色。

藺荀沉聲,直呼其名,“梁正。”他嘲笑,“你與一閨中小娘計算這些,成甚麼模樣?”

時下之人倘若想進步身價,最快的一條道便是與高門聯婚。

就在王氏欲開口時,藺荀先他一步,聲音既沉又冷,“太夫人,實不相瞞,五年前的事,藺某至今影象猶新。”

藺荀握拳抵著下巴,凝睇蘭草半晌。

元和三年那場洗牌以後,朝中的關頭職務上多數已安插上了他的親信翅膀。

可行了不過七八步,人竟又折了返來。

“燕侯大安,翁主與夫人讓老奴請你於去前廳一敘。”

這人間強納美妾的事情數不堪數,可強娶正妻這事,就不如何常見了,再加上兩家的陳年舊怨,藺荀睚眥必報的凶名在外,也難怪旁人會有此言。

他昨夜必然是得了失心瘋,竟鬼使神差的便讓小廝去尋了蘭草,的確,的確笨拙至極。

梁正說完統統,藺荀除了神采丟臉些,倒是冇有生機。半晌,他忽笑,“就這些?”語氣不辨喜怒。

庾清和梁正而言對視一眼,無言。

小廝不解,“可這的確是您昨夜特地叮囑過的,說是今後沐浴換衣都要以此熏衣,毫不能——”

“……那華容翁主昔日是多麼高高在上,不成一世,當初拒婚之事鬨得滿城皆知,現在還不是要嫁阿誰傖荒武夫?說不定,連個像樣名分都無。”

這話如一個驚雷落下,王氏手中的杯盞觸不及防打翻,水星子層層暈開濕了衣袖,她卻得空顧及,手緊緊的捏著杯盞,不明白藺荀為何俄然要將兩邊都心照不宣的這顆暗刺從血肉裡連根挑起。

此時她麵色有些不好,可即便如此,仍難掩那一身明珠般灼灼光彩。

“我們從他手中將劉巽劫走,他既是以事失了華容翁主,又被主上你當著世人狠狠挫了顏麵,據聞他暴跳如雷,氣得非常不輕。以他脾氣,想來很快就要反攻,乃至極有能夠遷怒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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