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鬆了口氣,有所求就好,怕的便是他扯了拯救之恩的大旗做筏,貪得無厭,所求更多。
此問也是一向以來,令藺容猜疑不解的題目。
說不定她的嬌嬌也不必嫁了……
藺容一怔, 張了張口, 啞然無聲。
阿胭是藺久留下的獨一血脈。
“阿姊!”
藺荀眼神忽而變得陰沉。
王氏心機凜住,緊著拳頭道:“本日之事,實在感激不儘,他日……他日燕侯如有所求,我汝北國定會經心極力,以報本日恩典。”
“你若不該,那阿胭該如何辦?你乃阿胭的親叔父,她夙來靠近於你,早將你當作父親,你――”
這燕侯藺荀明顯來者不善,若敢欺負她兒,她就是拚卻性命不要,也要護住她。
他眸色幽沉,定定凝睇著她,眼底深處是鐵骨錚錚, 殺伐判定。
藺容終究忍無可忍,被他氣笑, 不忍冷道:“與她無關?卻也是因她而起!”
“我已經往弘農去了信,待不久後她們返來,你們便過禮罷,如此也算是了結你阿兄一樁心願,想必他在地下也會欣喜。”
是啊,今時分歧昔日。
藺荀神采冰冷,態度果斷得很,“我不承諾。你無需擔憂兄長香火持續之事,待將來我有了子嗣,自可過繼到他名下。”
時隔五年,他再度向她求親,雖此次他是趁虛而入,卻也的的確確將她求至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