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兒郎,總喜在一些事情上尤其叫真,比方權勢,地盤,女人。
現在藺荀二十有五,藺容身為其長姊,見他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無,天然是焦急的,聽了外頭那些傳得不像話的傳言以後,她更是對此心急如焚。
藺荀覺出不對,“阿姊,但是府上產生了何事?”
“那又何如?”阿嫵眸光微暗,隨後一臉興趣缺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擺了擺手。
“本日,裴夫人來向我告狀,說是她們去處新婦存候,被那華容翁主用杯子給砸傷了頭,今兒她來的時候我瞧了瞧,額上確切傷得不輕。”
桂嫗刹時瞭然,“翁主的意義是想……借她嚐嚐燕侯的態度?”
藺荀神情不由忽而陰沉。
近年來,因藺荀身邊鮮有女子出入,以是有謊言傳他有分桃斷袖之辟。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這般行事。
“何況這告狀這事……並非她裴五娘一人會。”
藺容本因當年之事就對阿嫵冇存甚麼好感,本日裴夫人鬨了這麼一遭,她愈發感覺阿嫵此人過分率性妄為,儘情過火。
且說不定下次,盧太後還會送更多莫名其妙的女子來。
藺容私心想著,若這三人留下,或許還可近他的身,也許能懷上個一男半女也未可知,可如果走了,那便甚麼都也冇了。
她本日調侃阿嫵是無人願要的不幸蟲,那眨眼就向她求親的藺荀豈不是成了專撿那王三郎不要敗落戶?
玉蟬靈光一動,“翁主的意義是要先發製人?”
在他本來的打算中,她們壓根與阿嫵會麵的機遇也無。
人雖是留下了,可至始至終,藺荀都未碰過她們。
是了,藺荀這般強勢的人,獨占欲天然比其彆人更甚,他待她雖則無情,但若旁人拿此事來熱誠於她,他必定不會坐視不睬。
經逢各種,她早已看清現在局勢,甚麼士族家世,王公貴族都是虛的,唯有那無可撼動,令人臣服的絕對權勢,纔是這亂世當中安身的底子。
他這般語氣,讓藺容很有些不滿,“你這般但是在對著我撒氣?怪我當初留了她們?”
桂嫗蹙眉,“昨夜老奴向府中下人探聽府中姬妾之時,那些下人個個諱莫如深,問了好些人,才從最後一名丫頭的口中問出府上隻要幾個不甚得寵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