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了藺荀,雖有各式不好,但唯有一點,藺荀他權勢夠重,職位夠高,除他本人,平凡人等,實在無需她再低頭。
厥後中原生亂,她也垂垂與庾家失了聯絡。
玉枝正侍弄著剛摘出去的花草,聞聲一頓,“這,這不是讓翁主您難堪麼?”
楚翁神采冷酷,“時候不早了,君侯叮嚀徹夜便必須送你出府,女郎還是莫再擔擱,速速出府罷。”
庾王兩家是以事冷淡。
侯立已久的幾個大力仆嫗立時上前,生生將裴五娘製住。
“裴娘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楚翁揮手,“送裴娘子出府。”
裴五娘見楚翁態度如此果斷,心中雖極其難以置信,卻猶不平氣,“不,我不出去,我不過是說了那劉嫵幾句,竟要落得被逐出府門的了局嗎?不,楚翁,我要見君侯,你且讓我見他一麵。”
她在他們眼中,隻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罷了。既然如此,現在何必還要上趕著去奉迎他們?
以是裴五娘當下一臉惶惑道:“怎會如此?楚翁,必定是你弄錯了,本日脫手打人的清楚是華容翁主,燕侯卻要將我斥逐?”她點頭,咬牙道:“不該如此!”
“不,我不出去,我要見君侯……”
……
裴五娘側身躺臥於床榻之上,伸指輕壓了壓額角模糊發疼的傷口,不由忿忿咬牙,待想起白日裡她抱怨時藺容丟臉的神情,心中這才感覺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