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纔說過,這些事情我自有定奪。”言外之意讓她彆再插手。
“仲淵,你若不這般,你長兄豈不是要絕戶了?今後阿瑤如果再醮,那我們的阿胭又該如何辦?”
藺荀自五年前洛陽向她求親受挫以後,對於男女之事便一向看得極淡,此前阿嫵同王邈有婚約在身,以是藺容曾隱晦提及讓他納兄長遺孀殷夫報酬婦,為兄長持續香火之時,他並未回絕。
藺容怒了,直呼他大名,“藺荀!你是被阿誰劉嫵灌了甚麼迷魂湯了?現在竟連阿胭也不要了,那來日,是不是連我這個長姊都不放在眼底了?”
過後,藺容問過他,當時藺荀隻回,說是他為華容翁主容色傾倒,加上喝酒過量,以是才犯下如此大過。
阿胭是藺久留下的獨一血脈。
他眸色幽沉,定定凝睇著她,眼底深處是鐵骨錚錚,殺伐判定。
“我初聞阿瑤提起你長兄拜托之事時,也感覺荒唐。可這麼些年下來,阿瑤的為人我瞧在眼底,她實在是個頂好的。我此前便同她提及此事,她言你還未娶妻,若先納她入門,待今後你結婚之時,必定會讓你的妻室不喜,她唯恐你與你的夫人生了嫌隙,故而便言等你娶妻以後再迎她入門。”
她凝睇藺荀半晌,而後重重歎了口氣,“罷了,我聽伯先言過娶她的利弊,既然娶她對你百利而無一害,現在你既然將她娶了返來,那我也便未幾說甚麼。今後你要如何待她,長姊也不會多問,隻是唯有一點……”
是了,麵前的此人早已不是阿誰追在她身後喚她阿姊,需求她和藺久護著的幼弟了。
藺容一怔,張了張口,啞然無聲。
藺容蹙眉,神采非常無法,“我已允了阿瑤,讓你兼祧兩房。”她的手垂垂收緊,“阿姊也知你心中也有諸多無法,可此事到底乃你兄長遺言,當年你兄長既然將她們母女拜托給你,便申明他對你非常信賴。”
想起慘死的藺久,藺容目光漸澀,心中難受至極,“仲淵,這世上再也冇有人你比更合適做阿嫣的父親,何況阿瑤對你……”
當年此事傳出以後,她也非常震驚,乃至思疑他是否是上了彆人的套,以是纔會做下這般駭人之舉來。
藺容氣急,正要罵他,卻聽他俄然開口,“我知長姊怨她害我因她之故,受了那般摧辱。”他握拳,神采極沉,“我也曾試圖怨過她,想著那樣誇姣的女郎,怎能那般鐵石心腸。”
但藺容總感覺他的阿弟並非是那種迷戀女子色彩的陋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