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阿嫵感覺耳熟,昂首一瞧,恰是當年與她在宮中結下梁子的崔三娘子。
盧三娘按太後先前叮嚀出言挑釁,本覺得阿嫵會拂袖而去或是反唇相譏,勢需求與她爭個短長,熟料她竟上前,笑道,“陳年舊事,何必再提?不過,我倒是有句話想先提點一下,諸位在挑釁是非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結果。”
藺荀不計前嫌救她於危難之際,風景聘她為妻……她卻還因昔日浮華迷眼,以為他攀附了她。
她將崔三娘理所該當的模樣支出眼底,忽而一怔,似有一盆涼水重新澆下,一股涼意平空爬升,讓她垂垂僵在了當場。
盧三娘見狀,趕緊將手中帕子往身後一藏。可惜這般行動,豈能逃過藺荀的眼睛?他冷聲道:“藏了甚麼?拿出來。”
阿嫵滿心防備的換下了臟衣,可途中甚麼事也未產生,她一向緊懸的心,這纔不由放鬆了些。
盧太後掃藺荀一眼,先發製人,“女郎間的嬉笑怒罵也得有個分寸,三娘,你既害地阿嫵顛仆,你該當何罪?”
先前她拒了盧太後的拉攏,以是太後這是想借這些女郎來打她的臉麵,給她個上馬威了?
隻是她卻忽視了一個題目……論殺敵最多,功績最大,除當今燕侯以外不做他想。
“等待已久,正主可算來了。”
阿嫵心中極冷,她之前本就跌了一跤,方纔那盧三娘卯足了勁兒推她,此時膝蓋已經有了些濕意,怕是磕破了。
是她攀附了他纔對。
若真如此做了,等本日之事傳了出去,丟的便不是她一人的臉麵了。
王氏摸索道:“據聞燕侯從許賊手上救回了犬子,此事算我汝北國欠你一小我情。”